最后抛出来的黑色的薄薄的一片,细细的带子,朦胧的网纱……
乌黑的长发披泻,遮住她的脸,一阵风过,景横波哼哼唧唧地哭了。
“尼玛!姐根本不想这样的……”
“姐难道不该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勾勾手指,掀开某个美男的绿头牌吗?”
“不是应该有太监去传旨,美男坐承恩车叩谢皇恩,或者由太监卷个被窝卷儿,美男裹在被窝里扛进朕的寝宫,从朕的被窝脚头爬进去给朕临幸呢……”
“不是应该香榻软褥,锦被玉枕,头枕鸳鸯,被翻红浪吗……”
“为什么还要姐在这荒郊野地,自己送上门呢?”
“这人生太凄凉了,太凄凉了啊啊……”
“宫胤你这唧唧歪歪的王八蛋,以后得把你睡到啥尽人亡才能消我心头之恨啊啊啊……”
她一边唧唧歪歪满心不甘地哭着,一边毫不犹豫地爬上去了。
景横波一边用手掩着脸一边哭诉一边偷偷瞧他的身体,哭诉间歇夹杂几句满意的哽咽——身材还是很好的……
天地渐渐安静了。
她终于将手,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下抽了出来,把了把他的脉,惊喜地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明月心法已经在他丹田深处潜伏,很难发现,但会慢慢发生作用。
不过令她失望的是,他的身体竟然又慢慢恢复了先前的硬,冲体而入的真气流过经脉,只带来了短暂的活动自如,成全了她的三垒打。
她怔了半晌,心想这样也好。
如风过,如雨落,不见痕迹,不见落花。
真气已经引渡完毕,很快他就会醒来,她赶紧给他清理,既然不留痕迹,就要做得干净。
全部归整整齐,连那些被滚碎的落叶和松针都扫开,树下又是一个一尘不染的宫胤。
表情和姿态都很圣洁,说他刚刚占了谁便宜,鬼都不信。
全部弄好,景横波才觉得浑身酸软,内腑外皮无一处不痛。刚想坐下,脚一软,顺着树下一个小小的斜坡,栽到了一个草窝子里。
体内一阵剧痛,她以肘支地,“噗”地呕出一口淤血。
刚要用泥土将血迹掩盖,她忽然听见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她探头一望,看见一队军士快步走过来,看那装扮,却是帝歌押送军的斥候。
为了防止禹国袭击,押送军一直有派斥候四处探查,景横波瞧见是他们,舒了口气,眼看这群人正往林子而来,怕他们惊扰了宫胤,低头整理了自己身上的押送军士兵衣裳,又理了理头发,抢先迎了出去,道:“诸位兄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