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事好像也太巧合了点,难道他一不小心,就将小蛋糕的姐妹们都得罪完了?不过小蛋糕的姐妹们都还挺能混的……所有他更加下定决心,小蛋糕的过去必须得死了,不然这群姐妹们一聚头,又都个个不是东西,小蛋糕以后只怕再也不会做蛋糕给他吃了……
对面,景横波果然露出被雷劈的神情,有一霎的失魂落魄。
死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锦衣人必定认识那三个中的一个,但现在他说,死了?
这实在是个噩耗,她刚刚冲上希望的高峰,转瞬便被打下来,一时脑子里空白一片,连一边穆先生关切的询问都没听见。
但脑子空白短暂一霎后,她看见了对面锦衣人的目光。
他的目光总是很奇怪的,看似温和,实则空茫,三分春光,三分雾气,整个人有种空灵飘渺气质,有种“不存在”的感觉,似乎对这无聊人生,总有些居高临下的厌倦。
但他每次谈到刚才那些怪话,他的神情目光就会发生变化,变得温润而实在,有淡淡的兴趣和喜悦。
这不是谈到不相干的死人会有的表情。
对了,这个坑货,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景横波又深呼吸,调整好心情,她发现和锦衣人做对手,那真是一丝一毫疏忽不得,他很容易就可以牵动你的情绪,牵着你鼻子走。他甚至能随时发现你的缺陷,调整打击你的方案,让你陷入被动,比如他发觉了她对这种怪话特别敏感,就接连地说,好让她失去方寸,否则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失言说这么多。
遇见大敌首要冷静,这是那个人教她的,不可忘。
看她神情很快平静下来,锦衣人目光闪动,拍拍手,道:“各自准备去吧。”
护卫们走了几个人下去,锦衣人又对穆先生道:“你也换个装如何?当然,不换装可以,不参与就是。”
他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着穆先生,眼神里写着“你舍得放弃这样一个机会吗?”
穆先生笑道:“自然要陪着玩一玩。”
景横波哼了一声,看穆先生一拍窗棂,想要纵身飞起,便道:“反正你能短暂走路,不要再浪费真力施展轻功了。”
穆先生身子一顿,停了停,恍然笑道:“是啊。习惯了,差点忘记了。”老老实实翻窗进来。
“隔壁有两个小间。”锦衣人道,“你单独一间,我护卫们一间,每间都备了一样的衣服面具,自己取用便是。”
穆先生走入了左边小间。
屋内椅子上放着简单的黑衣和面具。
屋子里有点冷,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放火盆的缘故。
穆先生伸手去拿搁在椅背上的黑衣,忽然手一顿,手掌向上一翻一托。
“砰。”一声,一股凛冽的劲气,撞上他的掌心,啪一声,半边椅子背折断。
如果他不是及时翻掌挡住,这一道劲,正好打在他面门上,最起码断个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