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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味热吻 容光 2403 字 12天前

“哈什么哈?是我长得太美,你挪不开眼,还是我长得太丑,叫你忍不住仔细研究?”她似笑非笑打趣。

少年脸上腾地一红,噌的一下拧开脖子,“谁看你了?呵,真够自作多情的!”

接下来的一路,他再也没有转过头去哪怕一秒钟,心里嘀咕:真不贵是“高龄”运动员,一句话暴露年纪,那两位都是哪辈子的明星了?这年头还有人提起来!

这边师徒两人,那厢师徒三人,很快在首都机场分别。

宋诗意问孙健平:“您不跟田教练他们一块儿回哈尔滨,留在北京干嘛?”

孙健平说:“怎么,不欢迎?我在北京待两天,周一和你一块儿回队。”

宋诗意立马有了不祥的预感一脸警惕:“您老人家想干什么?”

孙健平咧嘴,呵呵一笑,“我好久没见你母亲了,这回跟你一块儿上你家去,拜访拜访她,顺便告诉她你要归队的事儿。”

“………………”

宋诗意神情复杂地望着他,心悦诚服道:“您是真的胆子大。”

师徒俩都心知肚明,要是真让钟淑仪女士见到这个“害她女儿如今成了半文盲和半残疾”的教练同志,箭厂胡同少说也会被她的滔天怒火烧成平地,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作者有话要说:  .

川弟很快要进队了。

这次也想写一群可爱又特别的人,不够威严的教练,性格迥异的队友,热血义气的兄弟……希望每一个人都个性鲜明,希望故事足够饱满,不止爱情。

我且慢慢写,愿你们每天早晨听我慢慢唠叨个五分钟后,开心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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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依然100只小红包。

第5章 第五个吻

第五章

临行前,孙健平和那边的师徒三人道别。

他先是拍拍杨东的肩,“年轻人好好努力,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

嗯,非常说明问题了,基本就是传达一个意思:“在省队也不错啊,好好过日子。”

而面对程亦川时,他就言笑晏晏、一脸欣慰地摸摸这小子的头,“老话说得好,胜不骄,败不馁。年轻人有点小成绩是好事,但不能懈怠啊,我可盼着早点再见到你。”

挺模棱两可的,也没明说是在哪儿再见,兴许是赛场,又兴许是国家队。没明说,也是为了给杨东留面子。

最后孙健平冲田鹏笑了笑,挤眉弄眼的:“老田啊,好好带孩子啊,咱们高山滑雪可就指望你在底下铺好地基了。我在山上等你输送苗子!”

田鹏脸红鼻子粗:“呸!你才在山底下!老子——”

“徒弟,咱们走!”孙健平这老油条,哪里是田鹏能比得上的?说完他要说的话,都不给人机会反将一军,拎着宋诗意就大步流星往外走,“转机去吧,哈尔滨见!”

宋诗意忍俊不禁,回头冲众人挥挥手,目光从咬住腮帮的田鹏一一看过去,划过难掩失落但依然傻乎乎笑着的杨东,最后落在了那个年轻人面上。

她那未来的小师弟身姿笔直地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之中,背后是玻璃窗外一览无余的晴天,而他眼底有比那艳阳更加夺目的光彩。他一脸倔强地看着她,嘴唇抿得有些紧,神情里多了一抹复杂的、她看不懂的情绪。

但这都不影响他那傲气外露的体质。

宋诗意笑了,转头问孙健平:“您打算让程亦川多久进队?”

孙健平说:“最多再等个一年半载吧。老田说他的文化课还没结束,既然要进队,就不能继续留学校了,校方那边给了他一年时间结束什么专四专八的考试,要是过了,就给他保留毕业证,不追究他的课程出席率。”

宋诗意啧啧两声:“有文化的运动员就是不一样,还能拿个本科毕业证呢。”

孙健平斜眼看她:“知道他哪个学校的不?”

“哪个学校?”

孙健平报出了c大的全名,换来宋诗意目瞪口呆的震惊脸,圆满了:“没想到吧?”

宋诗意神色复杂:“确实没想到。”

她承认,她是真嫉妒,真眼红,真想仰天长叹老天不公。凭什么那小子天赋异禀,还能有这样的文化成绩?

孙健平看穿了她的心思,淡然地说:“等他进队了,给他穿小鞋,狠狠虐一虐他。想我们运动员一辈子刻苦训练,有几个文化程度高的?这狗日的,打破了我们运动员没文化的光荣传统,越发显得我们这些人是智障……我呸!”

宋诗意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师傅,毫不犹豫地说:“坚决响应您的号召,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折腾那臭小子!”

师徒二人是磨刀霍霍,可半年时间还早着呢,眼前的头等大事,是如何通过钟淑仪女士这一关,毫发无损地得到她的同意,手脚完好地走出箭厂胡同……

瑟瑟发抖中。

*

程亦川离开省队那天,和速降队的在食堂里吃了顿散伙饭,没想到别队的师哥师姐们也都端着盘子来这桌挤上了。

他也不过在省队待了一年时间,着实没想到走时会收获这么多“殷切叮咛”。

“去了要好好练,可别给咱们丢脸。”这是好强的,有集体荣誉感。

“就算是国家队的也没什么了不起,总不能三头六臂吧?有人欺负你,千万别憋着,受了委屈来找师姐,师姐替你出气去!”这是铅球队的,有护犊子的泛滥母爱。

“川啊,好好的。咱们是没什么指望了,干等着耗死在这儿,你不一样,你可是要披着五星红旗站上领奖台的人,你得好好加油,不为自己也为了咱们。”这是杨东,自知在滑雪生涯上天分有限,没法有更高成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拍着师弟的肩,跟刘备托孤似的。

隔壁花样滑冰队的小姑娘才十四岁,也咬着酸奶吸管钻进人群,拉了拉他的衣袖,泫然欲泣:“师哥,我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你了?”

程亦川笑了:“不啊,你加把劲,将来进国家队。师哥在国家队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