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却坚定道:“本王会保护好你们的。”
待送走房太医,豫王留在徐侧妃屋中与之温存许久,他命了自己最忠心的几个心腹来到徐侧妃身边,并下了死命令不许在徐侧妃胎像未稳之间将消息走漏,且从即刻起,凡是徐侧妃的吃穿用度,都必须经过严格检查。
徐侧妃幸福地躺在豫王怀中,小声道:“这么多人伺候在臣妾身边,会不会太多兴师动众?妾不过是区区侧妃,若是被旁人知晓,僭越规格,怕不是又要遭道那些人的齿舌说嘴。”
豫王哈哈大笑,这才将今日自己从晋元帝那边求来的恩典说与徐侧妃:“父皇已经许诺过本王,只要爱妃平安诞下麟儿,便能酌请册封爱妃为平妻,虽不堪正妻之位,却也有正妻之实。”
徐侧妃闻言一惊:“陛下,竟是答应了?”
豫王道:“没错。”
徐侧妃心思回转,突然抓住豫王的衣襟,表情坚定道:“那,臣妾定会努力,努力保护好这个孩子。”
两人小心温存,各自期待着十月后孩子的降生。
至于双生子那头,得知徐侧妃果真怀有身孕后,又是一番别样算计,便另做它说。
豫王府后院的风云之事变幻莫测,但这却阻拦不了静王府上上下下洋溢着的淡淡喜乐之气。
院内,白果捏着一枚荔枝,小心剥去外壳,露出里头晶莹剔透的果肉来。
“殿下,啊……”白嫩的手指小心端着白色的果肉,送至谢临眼前。
谢临抬眸,淡笑地咬过一口,道:“嗯,很甜。”
白果望着果肉,又说:“殿下全吃掉。”
谢临看他对那荔枝一副不舍的模样,忍住笑说:“乖些,自己吃罢。”
白果闻言,喉咙微动,但半晌却只露出遗憾的表情,委屈巴巴说:“太医说我一天只能最多吃八颗……方才,方才我数错了,多出来一颗殿下帮我吃掉呀。”
谢临了然地笑起来,点点他的额头道:“贪吃。”
白果先前可想要孩子了,可直到孩子真的来到自己的肚子,他这才直到怀孕到底有多难。以前能吃的得忌口许多不说,便说这时令季节的荔枝,一天也只能吃个六七颗解解馋罢了,若是多吃一颗,便免不了又要被周围人念叨许久。
不过为了腹中的胎儿,白果虽是觉得委屈了些,却还是很认真的记下太医说的忌讳,并且配合地日日喝着清苦的保胎汤药。
但谢临看他饶是酷暑还为了不凉着孩子,穿着比他上朝还多的衣袍,不免有些心疼地用手帕擦去他额头的渗出的点点汗渍。
好在白果耐热,并不觉得太过难受,只跟谢临在凉亭里小坐了会儿,便困倦地大起哈欠。
又过一会儿,在外素来沉默温和的静王妃,便将自己团成一颗团子炮弹,整个人都扎进冷酷暴戾的静王爷怀中,仿若小动物般找到了最舒适的窝,香甜睡去。
谢临便如此抱着怀里的小乖仔,趁着凉亭里温热的风看完了一整本的风物志。
“殿下,豫王府那边传来消息……”
凉亭中,似有一道身影闪过,附耳在谢临身边说过些什么。
合起手中风物志,谢临抬了抬被怀中人安枕的一只手臂,神色间是似笑非笑的若有所思:“那两双生子既是所求简单,你们便趁机成全他们一二……至于徐侧妃那边,不需要拆穿,且看他之后又要行如何对策。”
暗卫点头,一如来时一阵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隐匿而去。
日头越烈,便是连避暑行宫也再最热的几天都没了丝毫凉意,宝妃经过了前后几次的糟心事,干脆闭门自己跟自己玩儿了起来,再懒得去搞跟宫妃还有世家小姐的宴会。
万幼岚在屋里安静呆了几日,却发现先前总爱来探看自己的徐侧妃突然没了信儿,不免有些坐不住。但她身份不高,左不过是个贵人,若是贸然上登门豫王的住处,怕是知道了又要被人说嘴。这般想着,可她到底按捺不住,还是叫下人去豫王住处问了问府上的徐侧妃近几日都在做什么。
宫侍来去很快,徐侧妃也给万幼岚回了信,但信上只写了自己身体不适,接下来几月怕不是要闭门养身,再不能像先前那样与她来往。
万幼岚刚跟徐侧妃交好了关系,就被徐侧妃留了这么封信,心里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她总觉该是徐侧妃有了新的结交对象,所以故意躲着自己呢,谁料接下来几日,避暑行宫里风平浪静,竟是家家都关起院门过自己的日子,仿佛是被一起下了什么禁令一般。
而见状,万幼岚也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只嘴里骂上几句,也自个儿关上门当起了鹌鹑。
又是月余过去,最热的日子便安安稳稳地过了,空气中划过暖风适宜的凉意时,晋元帝也决定要启程回到皇城去。
第97章
与避暑行宫里的当地的官员做了一番赏惩皆有的辞行宴,皇宫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地离开往皇城拔营而归。
白果肚子进入五个月后便略略显怀,有了一个小肚腩,他偷偷戳了两下自己的肚子,没有太多感觉,一时间那点新奇之意便消退了大半。
倒是谢临发现了他的小肚子后,便多了一个毛病,便是时不时地便要伸手贴着他的皮肤,却摸摸鼓起的地方。
回宫的队伍行进速度不快不慢,坐在马车上的白果屁股底下被小心垫了好几层的软垫,也并不觉得颠簸。他看着小心将他揽在怀里的男人,时不时就要问他难不难受,想不想吐,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突然傻笑?”谢临有些无奈搂抱紧怀里的这个小祖宗。
白果眨眨眼说:“因为想到了高兴的事。”
不知是不是谢临的错觉,仿佛自从怀里这人有孕后,性格里的那一丝活泼与调皮就仿佛压制不住了一般,整个人都鲜活了许多。
白果不知谢临心中所想,只是轻轻松松地哼着他前日听过的一段曲儿。曲不成调,却胜在哼唱的人心情愉悦,于是听的人也不由跟着放松下来。
“听说徐侧妃身体不适,被留在行宫里了?”白果撩起马车变得帘子,往住了三月有余的行宫那头看,却发现远远地只能望见丛林掩映,不由缩回脑袋,歪着问起身边人来。
谢临道:“是这么说。”
白果眨眨眼,小声问:“那殿下知不知晓那徐侧妃到底如何了?”
谢临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王妃对那位徐侧妃怎得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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