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回过去,竟是再也没人敢再招惹。
也正是宫中的这些事情热闹着,先前张贵君怀有身孕的消息倒是没什么人在意了去,至于张贵君有了身孕后便也不太敢随意出门,只是闷得紧了,思来想去地还是拆人给几位王妃送了信儿,想叫她们进宫与自己说说话。
就这几日的功夫,白果在初二时由谢临陪着带了不少东西回了门。
当日,卫家父子早早就在门前焦急等候,见谢临携着白果回来,脸上还带着他们从未见过的羞涩笑容,两个从来流汗不流泪的父子俩纷纷红了眼。
卫良阴将白果拉到自己身边,好生从头到脚地仔细看了白果一遍,见他面色红润眼底也无一丝阴霾委屈,这才松了口气,仔细问他这几日在王府上过的可好。
白果红了脸:“一切都好,王爷他……也对我很好。”
卫良阴目光落在对方高高竖起的衣领上,转头的时候看到白果耳后的红印子,不由也红着脸咳嗽一声:“他待你好便好,若是对你不好了,且回来跟表哥说,看我不把他打的痛哭流涕,满地找牙。”
白果眨眨眼,试想了一下那样的画面,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日卫西洲灌了谢临不少酒水,白果偷偷瞧着,有些担心,想去拦,却被谢临按住手,轻笑着说:“不必。”
白果抿着嘴说:“舅舅过分。”
这可叫卫西洲嘴里泛酸:“这果然是嫁了人,我们果子的胳膊肘也会往外拐了……”
白果红着脸道:“若是殿下也这般灌舅舅,我也、我也是向着舅舅的。”
如此,卫西洲才觉得平衡了些,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叫人给谢临的酒盅斟满了,抬眉问:“继续?”
谢临笑笑:“自当奉陪。”
白果只好随他们去。
当日回府时,天色已然不早,卫西洲算得上是千杯不醉,人都被喝趴在了桌子前,反观与他喝得差不多的谢临,却依旧面色清明,看向白果的时候还会弯起嘴角。
“殿下,回府吧?”
“好。”
两人告别将军府,白果牵着谢临坐到王府的马车上。他下意识觉得今天的殿下喝醉后反应慢了一些,生怕他磕着碰着,却不想两人刚进了马车,自己就蓦地被压在了软垫上。
白果双手抵着谢临的前胸,对上他深邃的眸光:“殿下?”
谢临笑着“唔”了一声,俯身去亲吻他的耳垂,眉眼。
白果笑着躲:“痒呢。”
谢临便又抱着他坐起来,将人揽在怀里,鼻音里带着点儿平日里没有的慵懒与沙哑:“今日回将军府很高心?”
白果眨眨眼,拽着谢临腰间玉佩上的流苏,笑弯了眼:“高兴的。”
谢临定定地看着他,亲吻过他的眼角:“本王也高兴。”
白果反问:“殿下哪里高兴呢?”
谢临笑起来:“因为我的宝贝被我抱在怀里啊。”
白果从没听谢临说过这种话,倏地红了脸:“殿下、殿下喝醉了。”
“嗯。”谢临闭了闭眼,揽着白果的肩头缓缓开口说,“说来,本王没能给你个体面的婚礼,待日后……”他顿了顿,摇了摇头,轻笑着说,“算了。”
白果心头一颤,抬眸看向谢临温柔而冷冽的眉眼。
自从初二回门口,谢临便忙碌了起来,他身上有许多朝事,时时白日都在外做事回不来,只有晚上才会有空隙与白果一同用膳,两人再在一处说上这一日的些许趣事,日子倒也平静美满。
白果接了静王府上的事务,更接手过了谢临在京中的十几间店铺,连带着还有他出嫁时,卫西洲怕他受委屈特意给他添上几家店铺,整日都忙的团团转。
终于等到一切处理好后,白果这才听说了皇宫里有关七皇子更换养母的事情,他对惠嫔印象不深,大抵还是年宴上的记忆,还记得对方是何氏的嫡姐,如今无宠无子,日子相必过的也不甚多好。
这日,宫里张贵君请他进宫小坐的信儿递进了静王府,白果这才想起前些日子张家人送到静王府上的那些礼物,不多贵重,却重在用心。白果对张贵君印象很少,见他捎了信儿出来,晚上用膳时便与谢临说了一嘴。
“张贵君为人温和,是宫中少有的通透人。”谢临给白果夹了一块鱼腹处最鲜嫩多汁的鱼肉,见他乖巧吃下,方才淡笑说,“你若喜欢,便是多与贵君多些来往走动也好,我如今恐怕要忙碌不少时日,还想你只每日呆在府上也是无趣。”
白果摇摇头:“不无聊呢。”
谢临笑笑,又夹了一块鱼给他:“再吃一口。”
白果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只再吃一口……”
谢临只说:“吃一半,待会儿叫人给你做糖糕吃。”
白果忙说:“那、那我可以要两块糖糕吗?”
谢临无奈:“待会儿吃多了又要消化不了,晚上再哭起来,本王不管你了。”
白果便红了脸,与他小声撒娇:“殿下,今天离夜里还晚呢……而且,而且就那一回。”
谢临只得依他。
吃到两块糖糕的白果笑弯了眼,回屋后便躲在谢临怀里,抱着本他前几日问谢临要来的杂记翻看。
谢临倚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封信件在看,等他看得差不多了,才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困得睡了过去。
但许是之前的糖糕不好消食,睡梦中的少年人只皱着眉,红艳艳的嘴唇里时不时冒出两声轻哼,仿佛是难受了。
谢临垂眸,捏了捏他的鼻尖,手指挑起白果小腹前宽松的衣摆,手便顺进去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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