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谈什么成功，不是我打击同学自信心啊，就算是换一个家庭换一个创业环境，我们中间都没几个，能冲到那么前面。”

别说胡润榜了，美国《财富》杂志评选出的“亚洲最具影响力25位商界领袖”，季斯衍不仅榜首有名，而且还是很前面的，这就没几个年轻人能比得上了。

温桑也撩撩头发，颇有几分自恋，也很理直气壮的，“他老婆在这里上课，请他来怎么了，给个面子怎么了。”

从婚纱那件事情后，温桑也在季斯衍面前，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要是她过于闹腾没分寸了，季斯衍要是像以往小时候冷脸施压，或者打算打屁股教训教训温桑也。

温桑也也不用做什么，小脸一皱，红着眼圈，委屈巴巴地看他，季斯衍准得没办法，还要低声下气地哄她，跟哄自己的祖宗一样。

可不就是小祖宗。

温桑也深谙此道，在季斯衍身上可谓是屡试不爽。

虽然在某些时候还是会被他欺负……

“哎呦呦，”叶雨禾非常配合地捧场，“桑姐不一样哦。”

“滚，”温桑也骂了一声，“都被你叫老了。”

“没事，”叶雨禾笑得花枝乱颤的，“七老八十，你家季总也不会嫌弃你的。”

因为这句话，温桑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无端地有些脸红。

在她某次又和季斯衍旧事重提，提到那天在飞机上的，季斯衍说她是个小孩的言论时。

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颊，季斯衍低笑一声，隔着被子将她整个抱进怀里，一边温柔轻抚，一边细碎亲吻，“七八十岁，你也是我的小屁孩。”

温桑也被他一句话撩得心跳加速，又羞涩又甜蜜。

看温桑也脸红，叶雨禾就知道有什么，刚想打趣她，就被这女人一本正经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开玩笑的。”

季斯衍过来，学生会需要帮忙布置会场以及接待。

叶雨禾切了一声，倒是没再调侃她了。

讲座当天，只能容纳得几千多人的礼堂，硬生生地有种好几万人堆在一起的感觉。

只不过多余的一部分人，全都被隔在了门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拿着门票的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这时候，才开始羡慕学生会的人。

毕竟学校一有什么活动了，根本不需要抢门票，刷工作证就能进。

座位上坐满了人，气氛空前热烈。

有真心来听季斯衍讲什么的，也有打着看看季斯衍和温桑也同框的人的……

毕竟消息刚传出来，论坛就有好事者，列举了一百个关于温桑也的问题，要去问季斯衍。

学习之余，看看热闹，多数人都不反对。

但在真正落实的时候，看到季斯衍一身矜贵斯文，对上他看似平和的目光时，却不太有人敢问他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倒是季斯衍，在旁边的助理提醒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拿着话筒，追忆一样的，却言简意赅地阐述。

“很多年前，我在美国闻名的金融中心……”

他在华尔街的那段经历，是不少人，乃至于不少媒体都好奇的。

对冲基金赚钱快，风险极大，一不小心就会倾家荡产，可季斯衍，偏偏在年少最肆意最冲动的年纪，用一千万的本金翻了十倍百倍不止，甚至以此为资本，实现了名下几家小公司的ipo。

几乎是季斯衍的话一说出来，底下就响起了如雷轰鸣的掌声。

所有人都知道，季斯衍估计要谈起他那一段经历的感悟。

温桑也和一堆人站在后面的墙角，抬着眼，亮晶晶地看着在她眼底熠熠发光的人。

季斯衍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

他出国的那些年，网络和各种杂志报刊的内容很少，偶尔有他上《财富》等财经周刊的访问，都会被她一一打印，保存下来。

此刻以他的视角提起来，让她有种往事回溯的感觉。

“在华尔街，你一天之内可以一贫如洗，也可以腰缠万贯……痛不欲生或者喜极而泣，在那里并不会让人产生动容，股票也不会在崩盘后给你惊喜。”

“混迹华尔街的人大都有听过一句话——华尔街不相信眼泪，金钱才是共同的追逐和信仰，我一直深以为然，将其奉为我的人生信条。”

“但其实，人生，有意义的不只有金钱名利，更多的，还有当下的生活，陪在你身边的人。”

像是似有所感，明明他的眼神是落向所有人的，落向观众席的，可温桑也隐隐地觉得，季斯衍就是在看着她。

观众席上甚至有几分躁动，有人开始探头探脑地在人群中寻找温桑也的踪迹。

温桑也站在底下，没有以往害羞地躲闪，而是慢慢地对上了季斯衍陡然一转，径直盯着她的眼睛。

“华尔街不相信眼泪，金钱才是我们共同的信仰。”

某天，和季斯衍待在家里的影音室时，温桑也看着进行中的纪录片，重复地说了下里面的台词。

“真的吗，”她凑过去，去问季斯衍，“你也这样觉得吗。”

纪录片里面形容的太过残酷，攻击股价和利用国际汇率是常见手段，甚至涌现出无人不知的几大犬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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