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里画画……应该会被直接拎出去打上二十大板吧。
陆辞瑜实在是无聊的狠了,干脆趴在桌子上想林迟。
他又等了一会儿,将林迟在床上的样子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监考官这才缓缓到来。
考官们先是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陆辞瑜草草听了几句总结了一下,大抵是“诚信考试作弊可耻”、“不过也没什么明年再来战”这种台词,滔滔不绝了老半天考官才发了卷子。
考试分为三日,第一日是些类似于四书五经的死记硬背的知识,不过四目和我朝的有些不同,要多了些本朝代的本土元素。
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对一众考生来说最简单不过,对陆辞瑜而言反而是最难的一科。
可能是人老了,年纪大了,没事儿就喜欢躺在摇椅上拿张蒲扇扇啊扇啊的晒太阳,记忆力也衰退了不少,背东西格外吃力。
何况陆辞瑜学的是理,你让一个学理的男人去背子曾经曰过子又曾曰过之乎者也春秋易经……
还不是他活了二十年的世界的之乎者也……
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哟。
陆辞瑜叹了口气悬腕执笔,开始努力搜刮起脑海中的一众文言文来。
第二日考的筹算,这个东西层难死了无数的考生,到了陆辞瑜这里反倒是如鱼得水起来。
一盘漆成红色的算盘珠子被他拨的噼啪作响,卷子上还动不动有几个他心算的几元几次方程式,这点难度放在高分通过高数课的陆公子面前简直是小学生的题。
第三日就更简单了,案例分析、啊不,策论嘛。
给你个案例,比如某地xxx发了大水,已知xxx,问如果你是这个地方的官员,要怎么处理解决为上。
陆辞瑜沉思片刻,提笔就答。
政/治方面经济当面人文方面,从多角度切入分析,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七页。
这种题是他练的最多的,也是陆归兮给他讲过最多的。
陆辞瑜不得不说,凭着陆归兮给他讲解的东西……如果陆辞瑜想要一直往上考上去,别的暂且不说,殿试上绝对会极其出彩。
陆归兮实在是太了解当朝陛下的心思了。
他随便提出的几点问题,陆辞瑜都能在当朝颁布的某些律例中寻觅到其中的踪迹。
其实陆归兮自己也只是无意间那么说起一句,陆辞瑜却能发现辰明衍的律例里多多少少都带着几分那样的意思。
他的一些律例看起来毫不相干,实际上却彼此呼应。看起来只是在为了百姓为了国家服务,实际上却是在温水煮青蛙。
辰明衍颁布的这一条条东西就像是一根根看似毫无关联的蛛丝,不过蛛丝网住的是飞虫,而辰明衍网住的是这个国家。
百姓和官员贵族在一点点适应条令带来的便利,他们正逐渐习惯改善后的生活,每当陆辞瑜看到这天下一派其乐融融安和之景,便会十分期待辰明衍将网收紧的那一刻。
那时,整个天下就都彻底的、真正的握在辰明衍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