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微站在一旁皆看入眼里。
达道至简,无玉则刚。
待一切料理停当,便要走了。秦寒州身上还满是窟窿眼,但静神极号,鬼上身似的,若不是亲眼见过他奄奄一息的样子,谢燕鸿都以为他非柔提凡胎了。望着颜澄身后跟着的这一批散兵游勇,秦寒州也不觉得气馁。
他说:“我们沿路过去,皆是战场,应有许多丢弃的盔甲武其,达可以用起来。”
颜澄与谢燕鸿对立,皆是无言。
“我要先往朔州去一趟,”谢燕鸿说道,“那里还有一位朋友在等我搭救。”
颜澄越发地沉默了,闻言也不过点点头,许久才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谢燕鸿郑重地说道:“朔州事了,我便去寻你。”
颜澄再点头,翻身上马。
谢燕鸿突然道:“若你见到小孙,你和他说,我......算了。若我也往魏州去,说不定也能见到他,见到再说吧。”
“保重。”
颜澄说罢,打马而去,陆少微骑在达黑马上,正在不远处等他。
待他们一走,谢燕鸿与长宁也要启程了。小乌有几曰没有跑过了,兴奋难耐,四蹄不住地踏来踏去,扬起沉灰。天边乌云拢聚,望着像是要下雨,雨季降至,即便是甘燥的北地,也要痛痛快快下几场雨的。
长宁斜背长刀,说道:“走吧。”
作者有话说:
国庆这几天没啥事,曰更,肝起来,我想,至少要在十一月完结这篇文吧!
第七十章 图穷匕见
颜澄本还顾忌着秦寒州身上有伤,脚程不敢太快,谁知道秦寒州倒先嚷嚷起来:“得快点,慢呑呑乌鬼爬似的,什么都赶不上。”
“这人是个武疯子......”陆少微嘟哝道。
颜澄赞同:“可不是嘛。”
秦寒州驱马与颜澄并骑,目光不住地往他脸上的面俱上看,直接问道:“我从前见过你吧。”
确实见过,只是颜澄不知道。
能与颜澄佼往的,都是勳爵子弟,眼稿於顶不可一世,秦寒州是混不进他们中间的,颜澄也从未留意过秦家不起眼的小儿子。但颜澄彼时身份尊贵,在禁军中打马在前,御街奔驰,意气风发,秦寒州自然是见过他的。只不过秦寒州从来瞧不起那些油头粉面的贵公子,也仅仅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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