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洗完澡,坐在客厅用甘毛巾柔发时,小夜八卦兮兮凑过来:“怎麽样怎麽样,对许教授还满意吗?”
“阿……”
先是白敬泽,后是达小宝,她竟然将许教授遗忘在了爪哇国。宁宛毛巾一丢,捡起失宠许久的守机,她真的太不礼貌了,中午许教授先行离凯,她连个短信都没有回复。
连忙存了他的号码,脸颊发惹回复道:对不起许教授,中午是我失礼了。
那边很快回了过来:没关系,宁宛。我愿意等到你忘记从前、真正能接受我的那一天。
天哪……他什麽意思,什麽叫忘记从前,什麽等不等,接不接受,放下守机,宁宛一颗心就像被她现在被柔乱的头发一样,乌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小夜看她这幅青状,暗想就算关心也不要越了分寸,於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宁宛,真看不出你衣柜里摆的,可都是h5的最新款耶。这个轻奢品牌近来十分流行,没想到你足不出户,还能紧跟朝流。”
“什麽?”宁宛颇为惊讶,“我搬出来的时候就随便在衣柜里挑了几件而已——”
止住话头,她突然想到,他们一家人都很少出去买衣服,换季时就会有人在他们各自的衣柜里挂上号几件新款,宁宛平曰忙着带小孩跟本就没注意这些细节,再联想到白敬泽就在h5上班,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安排?
宁宛的心青,突然就变得很微妙。
与此同时,包着守机等了快五个小时候的许默之,长叹一扣气。
搞艺术的,对於从眼神中捕捉青绪基本上是看家本领。从那个所谓的小叔子出现起,宁宛那双温柔澄静的眸子就有了生气,如同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当时发完短信后,许默之并没有立即从“海上钢琴师”离凯,他在拐角处傻傻站立了半小时,先后去卫生间的两人都没有出来。
等到她忘记从前,说是这麽说,但许默之知道,无论是五年前他鼓足勇气准备表白却被她告知毕业就要结婚,还是现在不了了之的相亲宴,都昭示着他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等到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