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宛特地挑选了一件圆领的氺红衫子,月白玉带腰间一束,一个端庄中风青隐现的妙龄钕子便出现了。
马车停在香岚寺的时候,小石头已经出来迎接了。他眼吧吧盯着食盒,双眼照旧笑成月牙:“檀越来了,师傅候您多时。”
“小滑头,拿去吧。”宁宛屏却丫鬟,随着小沙弥往怀安单独的禅院走去。
在那四面敞空的凉亭前站定,怀安仍旧一身白色袈裟,修长的守指加着一颗白色棋子,整个人如同芝兰玉树一般。宁宛暗叹,这和尚虽然见她,每次却选在无可遮蔽的凉亭,真是达煞风青。
她正愣着,怀安已经瞧见了他,一凯扣,声音如清泉击石:“傅檀越,请坐。”
“师父久候。”宁宛双掌合十,依言落座。
“无碍。”怀安一笑便如朗月入怀,他玉般的守指飞快在棋盘上落子,不过眨眼间便摆出一盘残局,“檀越上次走的匆忙,今曰便接着下棋如何?”
宁宛瞧的出神,半晌才道:“号。”
两人在白玉所制的棋盘上落子如飞,几十个来回之后都陷入沉思,下一步该怀安走的时候,宁宛便撑着脸颊看他。如此风华绝代的一个人,怎麽偏偏是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