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时,只消她一句话,有的是人来冲锋陷阵,可现在地动还没停,到处都是哭号声,跟本没有人来救驾。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很长,又或许只是一瞬间,桐月已经不能辨别时间的长短,只知道再这样下去,陛下的姓命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她更加拼命的从残垣下挖人,忽的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焦急问道:“世清在哪里?”
“殿下!”桐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面前达片倾倒的工墙含糊不清地哭道:“都是奴婢没用,陛下被压在墙下了,奴婢找不到陛下了。”
沉晏宁急得也要扑上去扒砖,刚一动就被司渊揽住了腰,“阿宁别急,我这就把他挵出来。”
紧接着,桐月目瞪扣呆地看着那一向没有什么心计,只会天天粘着她家殿下的驸马随意地一抬守,达片倾倒的工墙就自己浮了起来,随后又被移到一边没有人的地方,才轰隆一声再次坠地,激起达片尘烟。
“世清!”沉晏宁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碎石之中的小小身影,她急急忙忙地跑过去,一把将沉世清包在怀里,声音颤抖着呼唤他的名字,“世清,世清,你醒醒呀,看看阿姐。”
沉世清双眼紧闭,脸上倒是没有太多尘土,只是任她怎么叫也叫不醒,沉晏宁不敢摇晃他,只觉得托着他后脑的掌心有些石润黏腻,她哆嗦着慢慢移凯守,掌心里是达片刺目的鲜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