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被我盗取商业机密?”
输完密码,他退开,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孟总,我们之间甲方乙方的关系,你知道吧?”
“还是……你还没理解甲方和乙方的权利地位?”周霁尧忽然凑近说。
那一段诠释什么是甲方,什么是乙方的日子太过黑暗,孟想暗自翻了个白眼。
“是,甲方先生,公私分明。私人时间,不谈公事。”她嘀咕。
周霁一本正经的点头,眼中隐隐有笑。
电脑跳到桌面,足够自恋的桌面壁纸映入眼帘,孟想“噗嗤”笑了。
“周霁尧,你够自恋啊。”她指着桌面,看看他,又瞅瞅桌面里的“周霁尧”。
白茫茫的雪山,四个穿了冲锋衣的男人勾着肩冲镜头笑。
三个外国人,一个中国人,都戴着大大的防护镜。
周霁尧从椅子上起来,单手撑着书桌弯腰看去。
两个人靠得很近,他只要一低头就能贴上孟想的脑袋。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照片吸引,并没有察觉到。
“阿尔卑斯山?”
“嗯。”
孟想凑近,仔细看了看,“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用自己照片做电脑桌面的男人。”
防护镜和帽子遮了他们大半张脸,如果不是熟人,压根认不出谁是谁。
“难怪你非要去最美证件照拍结婚证的照片。”她笑着调侃,如今已经能够很坦然的说出他们领证的事情。
桌面的照片里,周霁尧穿着橙色的冲锋衣,笑得很灿烂。孟想看不到他的眼睛,也看不到他整张脸,却能看出他身上那股意气风发的傲气。
“是嘛!”周霁尧看着电脑,目光落在照片右上角的小红点,“不算是我的照片。”
孟想抱臂:“是!是你们勇者的合照。”
她也发现了右上角正在登山的小红点。
那年她登阿尔卑斯山,她同样选了红色的冲锋衣。
后来,事实证明选择红色是对的。
等待救援的时候,足够醒目。
*
翌日,孟想被闹铃叫醒,她睁开眼睛,睡眼惺忪。
视线里是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荷花灯,一片片花瓣清清楚楚的在眼前绽放着。
她猛地坐起来。
手机闹铃还在响个不停,她抓了把自己的短发。
全部都是粉色的,连她胳膊压着的被子都是。
孟想松了口气,重新倒进被窝。
没做梦呢!
闹铃消停了,在她神游间,又一次响了。
她睡眠状况不好,往往没到起床的点就醒了,不等闹钟叫她,她就会提前关了闹铃。
没想到,第一次在这间陌生的卧室她倒是睡得很沉。
孟想赖了会儿床,享受这难得的舒服时刻。
等她洗漱完下楼,餐厅里叮叮咚咚响。
还有生煎包的香味。
孟想走过去,周霁尧已经起来了,“早。”他正在收拾被他不小心碰倒的玻璃杯碎片。
“早。”她过去帮他,被他伸手隔开了。
“我很快,你先吃早饭。”周霁尧用手背推开孟想的手,“如果你要喝牛奶,牛奶在冰箱。”
餐桌上,有生煎包、有粥、有油条、有豆浆,还有三明治。
中西混合,很和谐。
“都是你去买的?”孟想坐下来,等周霁尧收拾。
他一身正装,只有右手的袖子被他挽着。
“嗯,生物钟七点就起了。”周霁尧把碎片包好,扔进单独的垃圾桶,再回到餐桌,“我平时喝粥,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爱吃什么早餐,就把附近早餐店里的都买回来了。
孟想夹了个生煎包:“在西雅图的时候只能吃三明治和牛奶,想死上海的生煎了。”
她边说边吸了口汤,满足得眯起眼睛。
周霁尧也夹了一个,果然很好吃。
“回国我懒,也忙,还是吃吐司解决。”孟想话匣子打开,明显比昨晚少了几分局促,“偶尔徐明远和钟晴会给我带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