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老夫要你做什么吗？”

武灵皱眉，瞧着少年坚韧的模样，语气严厉的问道。

“知道，也不知道。”

墨临渊笑了笑，他有些累，所以只能靠着姜儿，勉强借力。

武姜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刻挣脱了他的手，反过来，扶住了他。

若不是看墨临渊这可怜的模样，他当众捂住自己嘴巴的事，自己一定跟他没完。

“哦？何为知道？何为不知道？”

见姜儿不闹了，武灵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他就怕这丫头不依不饶，给他难堪。

“知道是因为，一定跟姜儿有关。而不知道的，是您究竟，想要我怎么做。”墨临渊说着，面色略显苍白。

“当然，只要是关于姜儿的，晚辈都做。”

说罢，一抹血色已从少年的嘴角绽开。

显然，他受了不轻的内伤，而刚刚阻止武姜的动作，以及一直以来的对话，都成功的，牵动了他的伤口。

武姜伸手，轻轻地拂开少年嘴角的血迹，她是医者，她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墨临渊的伤有多重。

那是她在外公这儿，受创的数倍呀。

这一刻，她简直不敢想象，墨临渊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

方才她之所以对外公发怒，就是因为对方连一点留手，都没有。

“哼，老夫说你这小子油嘴滑舌，你还不承认。不过好在，倒不是花拳绣腿的孬种。好小子，算你有骨气！”

“多谢前辈夸奖。”

墨临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天知道他心里，究竟有多么的郁闷。

因为看这凶老头的模样，分明是打了他一顿，心里爽得不行。

人心险恶，也不过如此吧。

“死小子不禁夸，刚夸你一句，便假仁假义的敷衍老夫。”

而墨临渊也没想到，他的敷衍，竟被老者看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