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众精锐将战场团团围住，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却自始至终，都没出手。

眼下的这里，已被他们全然隔绝了起来。

他们愤怒，却也成熟。

这让他们会遵循少主的命令，不往前踏出一步。

“让开！”

拨开阻挡自己的人群，少女清澈的明眸中，已有晶莹滑落。因为她看到的，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空地中央，少年单膝跪地。

在他的身边，寸寸断裂的长剑，竟洒落了一地。

那不是一把长剑，也不是十把，而是数十把。

鲜血顺着他身上的伤口滑落，那是一道道剑痕与压力混合下，造成的严重伤势。重到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根基。

“小子，如今的你还赢不了老夫，所以你没有资格，跟老夫讲对错。你，明白吗？”

少年面前，老者居高临下。

与少年的狼狈相比，他一如来时一般，两袖清风，衣袍雪白。

而他的话语也犹如铜铃，字字铿锵。

每吐出一个字，周遭的压力，便会强劲一分。

他就想看看，这小子的傲骨头，究竟能有多硬。

空气陷入了安静，少年轻轻地喘息了片刻，终于出了声。

“恩，明白了。”

四个字，简洁明了。

可偏偏，依旧带着笑。即便浑身是伤，他却依旧笑得张扬，将恣意与乖张，渲染到了极致。

凤眸抬起的瞬间，若星空般璀璨。

没有畏惧，没有屈服，甚至没有重伤带来的疼痛。

有的，只是傲气，以及不屈。

“我明白了，可我就是不服。您能把我，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