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马车上，庄姜拿着脂粉刷，在自己脸上扫了扫。脸色是苍白了，可那股甜腻的味道，却熏得她一阵咳嗽。

抬眸望着墨临渊那嫌弃的眼神，她立刻是一计眼刀，送了过去。

“墨临渊，你那什么眼神？”

“嫌弃的眼神。”

墨临渊双手抱胸，坐在庄姜的对面。那双微眯的凤眸瞧着庄姜，饶有兴趣。

他是第一次见女子的脂粉，但庄姜的手艺，实在让他不敢恭维。

“你凭什么嫌弃我呀！”庄姜嗔道，手里的刷子啪的拍在了桌案上。

若不是为了跟墨临渊进宫，她也不必用脂粉掩盖面色。主要她这受惊过度的模样，实在红润了点儿。

墨临渊蹙了蹙眉，绯色薄唇竟掀起了一抹笑意。片刻后，在庄姜要杀人的脸色中，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本来还能看，现在……”

“现在怎么了？”某女咬牙切齿。

“太丑，没法看了。”

墨临渊据实以答，庄姜伸手就把刷子砸向了他。一把刷子自然砸不中墨临渊，其指尖一挑，便被丢到了一边。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庄姜的下一步举动就来了。这一次不扔刷子了，而是迎面而来的一捧脂粉。

香粉在整个马车内弥漫，一时间连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庄姜猛地捂住口鼻，一阵猛咳。完了，她怎么忘了她也在马车里？那弥漫的香粉，简直让她窒息。

最终她不得不施展内力，将车内的香粉驱散，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那张因扫了脂粉而惨白的脸颊，硬是被窒息憋得一片通红。

“本来就像鬼，眼下鬼都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