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门下弟子没有一人能通过重峦宫的宫门,也就不用担心被我给勾了魂,同我灵修了呀。”
那位余掌门的脸色难看至极。
“千秋殿主,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西渊可不欢迎你!淳宁君若是见了你,恐怕要将你抽筋拔骨!”
路小蝉观她的灵气,就知道她气得厉害。
只是这个淳宁君又是什么人?
“哈哈哈,淳宁君那个小浪蹄子若是来了,我便好好轻薄一番,也免得这千余年被人称作什么登徒什么浪子,名不副实啊。”
莫千秋一笑,明明不正经的很,却也十分勾人,让人讨厌不起来。
余掌门的脸瞬间就红了:“你……”
“还是余掌门一本正经,心里面却记挂着本君?”莫千秋上前一步。
“滚开!”余掌门撞开了莫千秋,大步离开。
看来这个淳宁君也是西渊的女弟子,曾经和莫千秋有过什么“缠绵悱恻”的过往啊!
路小蝉不怀好意地看着莫千秋。
莫千秋正要用剑柄去敲路小蝉的脑袋,一直沉默的舒无隙却抬手,挡在了路小蝉的脑袋前,托住了莫千秋的剑柄。
路小蝉得意了起来,还故意抬起头,碰了碰舒无隙的手背。
“路小蝉,你也别得意啊。要说众多仙门之中,谁最色胆包天,舍你其谁啊?鬼主意都上天了。”
“承让承让,嘻嘻。”路小蝉又问,“淳宁君好看吗?”
“不好看。你听过一句话吗?丑人多作怪。”
“哦,你看不上她,那就是她倒贴你不成……”路小蝉想了想从前听过的戏文本子,开始自己编故事了,“就反过来说你对她无礼!她是西渊境天的弟子,又是女人,大家都相信她,不信你!对不对?”
莫千秋看着他,连笑容也一点一点地收了起来。
路小蝉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说对了。
“那个什么……你也说了,丑人多做怪……”
“如果天下人都说我莫千秋……心术不正,是名门正道之耻,该怎么办?”
路小蝉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旁边的舒无隙。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路小蝉摊了摊手。
莫千秋笑了一下,垂下了眼。
“反正你说的‘天下人’肯定不包括我。你该怎么办,我自然不知道。但是我该怎么办,我自己是知道的。”
“哦?你该怎么办?”
“我打得那些欺负你的人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莫千秋侧过脸去笑了:“这西渊,各个明里暗里都不觉得我是什么好人。你能打败他们全部?”
路小蝉又嘻嘻笑了:“我打不过的,还有无隙哥哥啊!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重口烁金欺负你!那我们也仗势欺人,抱紧无隙哥哥的大腿!”
莫千秋看看舒无隙,再看看路小蝉,叹了口气。
“腻味啊!”
路小蝉见莫千秋又恢复了往日潇洒惬意的模样,轻轻呼出一口气来。
“重峦宫的宫门还真有意思。”路小蝉笑着说,“各派掌门必然会带着门下最精英的弟子前来。
等大家坐下来,就能相互比一比了,看看谁身后的弟子最多。越多的,就说明门派实力越强。”
莫千秋回头一笑:“对啊!”
路小蝉又说:“我看了看,就你带进来的人最多。这下你可得意了吧?”
“对啊。我就喜欢这种,他们嫉妒我嫉妒的牙痒痒,却又打不倒我的感觉。”
“别说了,我都想打你了。”
千秋殿的一行人向前走去,这条石壁拱绕的宫道即将来到尽头,眼前是一片豁然开朗。
站在尽头迎候的,正是西渊剑宗澔伏的师弟,法宁真君。
法宁看起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容谦和文雅。
他虽然是澔伏的师弟,却远没有澔伏的天份,二十多岁才点亮丹元,四十二岁才至“入势”的境界,一千六百多年的修为还不如自己的三个师侄。
这也是为什么澔伏闭关,他这位师叔却做不了掌剑的原因。
不过资历还是在那儿的,加上从不得罪人的处事风格,各门派还是很尊重他的。
“千秋殿主来了,欢迎欢迎。”法宁真君看了一眼莫千秋的身后,若有深意地笑了,“还是如千秋殿主这般对名利不在意的,反倒无心插柳柳成荫。”
“法宁真君见笑了。修真一事,确实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强扭的瓜不甜。”
路小蝉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