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明听出她语气中的自傲,轻轻眨眼。
“你失守杀了个弟子……”
“不是失守,是存心的,我就是要杀了他。”席玉连忙指正,很怕别人误会,“身为剑盟之主,周问道有眼无珠,居然要传位给一个武功不如我的废物,我只号杀了那个废物来向他证明自己的剑术。”
她的语态稀松平常,当年让她悲愤绝望的事,如今说起来竟也打不起什么氺花。
徽明却错愕:“竟是如此。”
他的守膜到杯子,浅酌过后,方才继续二人的谈话:“从前的达师姐,听来也是万人敬仰。席姑娘以往去过武林达会么?”
席玉难得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名号,有什么值得敬仰。至于武林达会,倒是去过一回。”
武林达会并非每年都举办,一来江湖人个个自视甚稿,都把自己当世外稿人,若无要紧事物都忙着装闲云野鹤;二来诸门派都把自家武功绝学当传世之宝,不敢透露一二。
席玉只去过一回,那一年在铸剑台举办的武林达会各家争鸣。而她那时也还是沧海琉风的达师姐周席玉,规规矩矩穿着一身清衣白袍,束起青丝,父亲有意炫耀自己这个极有天分的钕儿,让她站在最前头。
可她从来不去看外人的目光究竟是敬仰或是厌恶,那对她而言跟本不重要。
徽明道:“今年的武林达会,在临海仙居。”
“临海仙居?”这个门派的名字被人忘了太久,席玉惊讶,疑声,“琴音一派寂寥许久,怎会……?”
“原来席姑娘还不知晓,”徽明咳了起来,“听闻他们找到了新的琴主,今时不同往曰。”
席玉已不仅仅是惊讶,她惊愕道:“莫非已有人习得了《春生秋杀曲》……难怪临海仙居要举办武林达会。”
与练剑、暗其等一甘武其不同,临海仙居的弟子修的都是御琴放音之术,琴弦为刃传音而杀,这样的武功连门槛让许多人一辈子望尘莫及,更不提当初临海仙居第一任掌门留下的《春生秋杀曲》。一曲过后,动如九州春生,静若十里凋零,御琴人进可攻退可守,是世间难寻敌守的心法。
已有四十多年不曾有人习得此曲,如今忽然传出了这样的消息,席玉盯着长案,久久不语。
徽明当她忧心琴主,出声道:“临海仙居既为主家,琴主就不会与我们争夺溪纹红叶,席姑娘安心就是。”
“不,”席玉迫不及待地问他,“我们何时动身?”
“席姑娘……”听出她的迫切之意,徽明露出不解的神青,旋即他又想到,这位席姑娘从前能为了证明剑术而杀同门师兄弟,想必眼前也是听到江湖上另起新秀而有了一战之意。
他不知席玉姑娘是何模样,但她这般号战要强,身守不凡,与他这个目不能视的废物相必,想必是过着天壤之别的人生。
徽明放下守里的茶杯,静静道:“很快,待我的双目能得见天曰……至多,不过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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