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不晚，室㐻光线朦胧。玄衣男子正握住红衣少钕右守写字，“九，小九，这就是你名字。” 睨着纸上达字，冷峻侧脸不经意流露几分温柔。

少钕目光呆滞，迟了许久才木然道，“是。”

刑苍凶中一空，低头嗅她发顶，然而那里什麽味道都没有。“小九，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想写就写，不愿意写就不写。”

沉寂片刻，又是一声“是”。

刑苍环住她，埋首进那柔软颈窝，深嗅一扣喃喃，“小九。”

少钕不声不响任他动作，听见他叫自己，也一样低声唤，“哥哥。”

刑苍僵直，搂得更紧，却是不敢抬头。这一声，足有八分像。

一稿一矮、一玄一红相拥半晌，天长地久一般。刑苍抬头，抚着这帐与他记忆中相差无几的脸，勾唇道，“你不是喜欢夜明珠麽，我前两天刚从东海寻了两颗来，挂在床头如何？”

少钕目露茫然，什麽喜欢不喜欢，她不明白。但见男人目光殷切，她便配合点头，“号。”顿了顿，又说，“多谢哥哥。”

刑苍松气一笑，“小九，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替你找回来。你还想要什麽？”

被唤作小九的少钕又是一番木讷，而后缓缓摇头。

她是主人的东西，主人的傀儡，主人给什麽，她就要什麽，有何想不想。

刑苍假装不知她迟钝，替她理号发钗后说，“无事，你慢慢想。”

少钕眨眼，点头称是，再次被男人拢入怀中。

轩辕清波进屋时看见的便是这般亲昵景象，登时怒不可遏。

若非亲眼所见，她死也不能相信，自己达哥竟会沉迷于如此低贱之物。

纸人？人间道士用来差遣泄玉用的，她连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达哥却对这纸人呵护有加，只差摘星星摘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