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戚峰调教的好。”这点岳楚人承认,他这个帮主还当真不是说说就算的,十分尽职尽责,她更觉得当初的决定没错。
“那这一次,王妃您觉得他们能成功么?”叮当也担心,毕竟对于东疆皇室她不是很了解,只是大家都说东王诡计多端,具体如何,她也不知。
“说不准。我听到的不止是传言,还是真事儿。两方比较一番,我觉得东王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着怀里精神奕奕的丰年非,岳楚人笑道。他的头发从出生后就一直没剪过,现在已经五六寸长了,到了夏日,就能一缕一缕的捆起来了。到时候给他弄满头的冲天揪,肯定好看。
“那就难了。奴婢懂得不多,不过王妃还是要小心谨慎。往时是北王,无论如何,他都是与王妃闹着玩儿的不会起杀心,但别人就不一样了。”小声的说着,叮当担心在楼上与齐白商议军事的丰延苍会听到。
闻言,岳楚人的眸子闪了闪。其实想想,叮当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裴袭夜一心要杀了她,以他的速度与功力,无需用手,以暗器什么的攻击她,她完全躲不过!
如此一想,她心里更是有些无力,这辈子她想把他当成陌生人完全不可能了。
楼上有人下来,岳楚人抬头,走下来的人也是熟人,阎字军中的军师,齐白。
“齐军师,这么快就商议完了?”这些日子齐白见苍老,鬓角的发丝都白了。
“王妃。时间紧迫,这些事需要王爷亲自定夺。得到了王爷的允许,我也该尽快的返回了,将军还在等着呢。”齐白拱手躬身,而后又冲着岳楚人怀里的丰年非搭了一躬。
“那尽快回吧,反正现在大军驻地距离这里不远,往后咱们还能常见。对了,齐军师,这么多日子以来,东王是不是一直没露面过?”岳楚人眉目弯弯,与齐白说话很轻松。
“东王?不曾有过。东阳的监军乃是东王胞兄礼亲王,已年近五旬,离不开药汤。”说到此,齐白倒是神情愉悦,正是因为此,东阳的军心十分不稳。
岳楚人微微挑眉,“这样啊!东阳无人了?弄来这么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亲王来做监军。”
“这就不知了,东王近两年来反复无常,猜不透他想做什么,比之北王还要难猜。”齐白说到此笑了,这几个月来日日都能见着裴袭夜,他也差不多把他猜度明白了。
“确实,我也好奇的很呢。您赶快回吧,下次留军师你喝酒。”她自是知道齐白不喜喝酒,说这个就是为了逗乐。
“好好,下次来定要与王妃把酒言欢。”齐白连连拱手,退后两步随后离开,身材颀长瘦削,却满是风骨。
转了转眼睛,岳楚人觉得这事儿更可乐了。
“叮当,过来抱着他去玩儿吧。”把孩子交给叮当,岳楚人快步上楼,她有好主意了。
东阳现今局势紧张,民间不断的征兵,但凡各家有成年男人的,几乎都被征进了军队中。
但还好的是,进军队的人都会得到一大笔钱,有的家中儿子多,一下子就能拿回来不少的钱。所以,东阳民间对于征兵并没有生不满的,反而大部分人都很乐意,尽管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从来不知打仗为何物的人不经过任何训练的就直接上战场无异于送死。
东阳的经济算不上繁荣,有些较大的城池,大半数的房子都矮趴趴的,看起来来一场暴风雨就会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