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松离开,院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岳楚人伸手穿过丰延苍的大氅内抱住他的腰,像个树袋熊似的双脚离地要他抱着。
丰延苍也托住她的腰,抱着她往院子里移动。
“咱们明儿回去,不如咱俩用雕儿赶路吧?”抱住了他,岳楚人很省力,优哉游哉的说道。
“不行,太冷了。你来时用了四五天的时间,是不是很冷?若早些知道你有孕了,肯定不会让你独自上路。不过幸好你身体健壮,若是生病了身边也没人照顾你。”略有严厉的说着,丰延苍还是有些后悔的。她的月事他没有过多的关注,而且那时南疆的事太多,他根本就忘记了她月事已经迟了那么久了。
“什么叫我身体健壮?说的我好像是一头牛一样。我经常调理自己,所以抵抗力很强。基本上小病都不会有,吹一吹风什么的不算事儿。倒是你,风寒刚被压下去,这两天又上火了是不是?给你煮了些花茶,你多喝点去去火。”他这回倒真的成了病秧子了,总是生病。尽管都是小病,但也很难受不是。
“还不是因为你?明知道我抵抗力消失了,还总对我做那么丧心病狂的事。”丰延苍笑出声,‘指控’她有多没‘人性’。
“切,得了便宜卖乖。不用看你,我就知道你在奸笑。”岳楚人冷叱,这古人又得意忘形了。
“这么说我,往后你再对我丧心病狂,我可要反抗了。”搂着她腰间的手用力一提,岳楚人的身子整个往上移动。她也十分会配合的双腿一勾,攀在他腰间,整个人如同孩子似的被他抱进了屋子。
翌日,天空有些阴沉。不过温度却很奇异的没下降,反倒上升了些许。
低调的雕花马车,里面铺就了好几层垫子,柔软的不得了。
爬进马车便躺下,不过一会儿丰延苍进来,而且还拿进来了数个热乎乎的手炉。放在岳楚人的手里衣服下脚下,全方位的保温。
她躺着,旁边丰延苍靠着车壁看着她,漂亮的凤眸满是柔色,恍若春水,融化了人。
“睡一觉吧,昨晚那炕太热了,你都没睡好。”看着她在那儿眨眼睛瞅自己,丰延苍轻声道。
“我还好,没睡好的是你吧,我一直压着你来着。让我看看你脊背是不是还完好无损,有没有被那热炕烤熟?”炕太热,她就爬到他身上睡。为了不吵着她,他也一直没动。那炕的温度她可知道,他的后背恐怕被烫的不轻。
“没事,男人嘛。”摇摇头,丰延苍的表情云淡风轻,语气却很爷们儿。
岳楚人笑,抬腿放在他腿上,赞叹道:“纯爷们儿。”
“是么?”被这样夸赞,丰延苍感觉很新鲜。
“嗯,纯的不能再纯了。”点头如捣蒜的印证,她的男人绝对是个爷们儿,是个不粗犷很性感的爷们儿。
相视而笑,马车也缓缓前行,离开了这大雪皑皑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