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王爷说的,莫婉告辞。”姚莫婉也不惯病,转身便要离开。
“好疼啊!呃……”眼见着姚莫婉走到门口,夜君清突然大叫起来,俊颜上的五官比刚刚还要紧凑。姚莫婉止步,回眸,虽然夜君清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可终究还是不忍心。
“王爷哪里疼?要不要莫婉把李准叫来?”姚莫婉深吸口气,复尔回到榻边,忧心问道。
“本王想喝水。”见姚莫婉回来,夜君清心花怒放,可双手依旧捂在胸口处,做纠结状,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姚莫婉看出端倪。姚莫婉再吸气,之后走到桌边,为其斟了杯茶。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了酉时,直到汀月找来,姚莫婉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楚漠北的存在。
“主子,晚膳准备好了,太子殿下已经在正厅候着了。”汀月忽然觉得楚漠北回房休息的决断是何等的明智,若真在正厅一直等下去,结果必定尴尬。
“糟了!”姚莫婉恍然之际,起身欲走,却被夜君清唤了回来。
“本王胸口疼。”夜君清便像个孩子似的,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姚莫婉,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就算王爷脑仁儿疼也要忍一忍,远来是客,况且楚漠北对莫婉有救命之恩,莫婉说什么都不能怠慢了,汀月,你留下照顾王爷,王爷要实在疼的厉害,就叫李准来。”姚莫婉不想深究夜君清费尽心思把自己留在身边的动机,其实她更清楚,如果自己不愿意,夜君清也留不住自己,就如现在一般。
“汀月到底是姚元帅的贴身奴婢,怎好让她照顾王爷呢,还是傅宁来吧。”整个下午的时间,庾傅宁都在厨房里守着药炉,药也煎了七八副,倒不是她有多想煎药,只是若她硬闯进来赶走姚莫婉,夜君清定然不会给她好脸色,有些时候,适当的忍让也是必要的。
“有庾姑娘在,本帅就放心了,汀月,我们走。”姚莫婉很想笑的自然,可在看到庾傅宁莲步轻移的走到夜君清身边时,这心里,便像有根刺在挑,隐隐的难受。
直至姚莫婉离开,夜君清这才松开捂在胸口的手,神情落寞。
“王爷,傅宁已经熬好了药,您趁热喝。”庾傅宁刻意忽略夜君清表情的骤变,殷勤递上瓷碗。
“本王不想喝。”夜君清吃力搥着床榻,想让身体倒在床上,奈何庾傅宁坚持,硬是将瓷碗递到夜君清面前。夜君清一时心情烦躁,挥手间,瓷碗砰的摔在地上,里面的药汁洒了庾傅宁一手。
“呃……”药汁稍热,烫的庾傅宁如玉肌肤红了大片,搭眼看上去,颇让人心疼,偏生庾傅宁一声不吭,俯身蹲在地上去捡碎裂的瓷片,且十分不小心的刮破了手指,雪上加霜。
饶是夜君清再怎么淡漠,此时也不得不下床拉起庾傅宁的手,
“对不起,本王不是故意的,其实本王已经好了很多,不需要喝药了,你且坐着,本王去给你拿药。”夜君清愧疚开口,转身间自抽屉里拿出白纱和金疮药,转尔坐到庾傅宁身边为其包扎。
“王爷真的是很讨厌傅宁呵!”庾傅宁苦笑,烛光映衬下,娇颜蕴着淡淡的哀伤。
“庾姑娘言重了,本王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段时间承蒙姑娘照顾,本王感激不尽。”夜君清淡声开口,利落的将庾傅宁受伤的小指妥帖的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