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你以前为什么不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让我伤心难过?”郑宝儿尽情的哭着,仿佛要将在他身上所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既然……既然一直伤害我,就不要再对我好了啊……呜……害我离不开,离不开你了哇……”
寒皓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却只觉得眼前开满了幸福的花朵。听听他心爱的女人说了什么?她离不开他呀!
“宝儿,朕真的很爱你……”尽全力说出这句话,他终于晕了过去。
郑宝儿瞬间收住哇哇大哭的劲头,紧紧的抱住晕过去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喊了几遍却得不到回应,终于明白他的的确确晕过去了。
顿时,皇帝寝殿里响起了一女子凄厉的鬼叫声:“来——人——呐——”
偌大的龙床上,坐着一个面带白纱的神秘女子,外加一个不断翻白眼的帅气小男孩儿。两人看着忙忙碌碌的太医,终于忍不住异口同声问了出来——
“喂,他怎么样了?!”
太医吓了一跳,转过身见是太子及那怪异女子问他话,顿时冲太子跪了下来:“回太子的话,皇上没有大碍,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才会导致晕厥。微臣已经给皇上服了去惊的药丸,再配以煎药服用,三五日内便可好转。至于皇上的心病……”
说到这里,太医就停住了,低着头在地上数蚂蚁。不过很显然,皇帝寝殿里太干净了,一丝灰尘也难以找到,更别说蚂蚁了。
“上回我听你说过,只要父皇心情好转,心病自然会好,对吧?”寒律斜了自己娘亲一眼,心想娘亲也太能哭了,害他在皇叔面前丢了好大的脸。
太医忙道:“太子英明,的确如此。”
“没你的事了,你把他们都带出去吧。”寒律挥了挥手,俨然一副小主子的模样。
“微臣告退。”太医如临大赦,慌忙起身将随行人员都带走了。到了宫外他还才敢用袖口擦汗,心想太子果然是太子,小小年纪就有当年皇上的威严了,他这把老骨头可真禁不起折腾啊……
房间里就剩三人了,其中一个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寒律很自觉的爬到郑宝儿怀里躺下,顺手扯掉了那遮颜碍眼的白纱,从下朝上看着他娘亲清丽的容颜,笑道:“律儿从来不知道,娘这么能哭。嗯……娘曾经说过一个‘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不知道娘和那孟姜女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
郑宝儿顿时大窘,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寒律的额头,斥道:“你这小鬼,居然敢和你皇叔串通一气躲在暗处偷看。你知不知道这是于礼不合的?万一你父皇他对娘……”
话音戛然而止,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律儿才多大啊?她差点说出色色的话来了,真是为老不尊!
寒律闷声笑了起来,他可不敢告诉娘,他一进宫,就有小宫女爬上他的床了。起初他被吓了一跳,后来专门有嬷嬷教他这方面的知识,他才知道这男女之事。
郑宝儿自是不知道寒律在笑什么,若是知道……恐怕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儿子离开这个狼窝吧?
“娘,决定留下来了么?”寒律正经了神情,握住了郑宝儿的手。
郑宝儿顿时沉默了,也许,她内心深处早已同意了吧。毕竟这皇宫就像她的家一样,她一到寒夜国,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寒皓,所处的第一个地方也是寒皓的龙床,还能对哪里有更深的感情呢?
只是傅大哥现在还没有下落,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服自己重回皇宫。况且,寒夜国上下都当郑贵妃已经死了,寒皓当年也为她在皇陵设了衣冠冢,她又怎么能突然出现在皇宫之中呢?这……应该是有损皇室威严的吧?
“娘还没想好,这件事情不是这么容易的。”她偏过头,看着在昏迷中都依然蹙着眉的寒皓,幽幽地说道。
寒律一摸下巴,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嗯,果然像皇叔说的那样,娘心中还有顾虑啊。看来,也只能再听那皇叔诓骗一次,将这事情给圆满解决了去了。
“娘在这里陪父皇吧,律儿还有功课要做,待会儿做完功课再来看娘和父皇。”说着他就起了身,恭敬的行了礼,转身出去找寒易辰了。
郑宝儿微笑着看寒律离开房间,心里满意极了。律儿他,果然是天生的王者。
再一转头看见寒皓,她眉头又蹙了起来。不知道……她若说隐姓埋名在皇宫当他的贴身宫女,他会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