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六点半。
宫千暮早早地就到了那个男人名片上所写的左岸南山会所。
她昨天走高架就是为了找这个地方,先来踩点,怕今天找不到会迟到误事。
虽然她来得早,但还是已经有不少人来了,那些人都是有邀请函的,各个盛装盛容、光鲜亮丽。
她没有邀请函,但她拿着名片跟入场检查的人员说明了一下情况,对方打了个电话核实,就也放她进去了。
宴会在会所后面的大草坪上露天举行,此时草坪上已被布置得富丽堂皇,灯火璀璨,亮如白昼。
长桌软椅,美酒咖啡,瓜果甜品,西式餐点,烘焙烧烤,应有尽有,空气中都是美食的甜香和美酒的熏香。
美丽的女孩坐在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类似桌子一样的乐器前,十指灵活按动,弹奏出悠扬舒缓的动人乐声。
俊男美女们三五成群、两两成对,端着高脚杯聊着天,热闹喧嚣,身着制服的服务生手端托盘穿梭其中。
周边驾着很多摄像机,摄像师们边调试,边等待。
没看到那个请她来表演的男人,她便先找了一个隐蔽的边边位置坐了下来。
不知坐了多久,草坪上的人越来越多,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大家都朝门口涌去。
“钦少来了,钦少来了!”
快门声大作,镁光灯四起,一身纯手工定制款白西装的男人在大家的簇拥下,迈着大长腿走进来,走进一片灯火璀璨里。
身后跟着助理邵君。
有人将其迎到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有记者上前想采访,全都被邵君阻挡拒绝:“私人行程,谢绝拍照和采访,谢谢。”
这些人就只能站远了拍。
宫千暮坐在角落里看着他。
讲真,他的气质的确跟步封黎有些像,生得俊美,气场强大,生人勿近,有种居上位者的冷傲。
还有,嘴里说不出来好话,这点,也像。
钦博言翘着二郎腿,长指托着高脚杯,轻轻晃动里面猩红的葡萄酒,隐约中,感觉到似是谁的视线深凝,挑起眼皮,循着望过去,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礼服都没穿的女人。
突然对视上,宫千暮眼睫一颤,连忙别开,看向它处。
邵君回头,见钦博言在看着一处,也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了宫千暮。
“呀,那个女人怎么也来了?这是对钦少的行程搞得清清楚楚啊!”
钦博言没做声,收回视线,端起高脚杯,呷了一口红酒。
邵君却还在抱怨:“她也是厉害,钦少临时才改变主意来的,她也能赶上,真是阴魂不散!看来,今夜我得好好防着她了,那么多媒体在,她只要稍微一蹭,明天又是上头条。”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叫:“霍少来了。”
“寿星来了,寿星来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起了身。
钦博言没有,就悠闲地坐在那里品着酒。
邵君想让他至少做做样子,可又不敢。
这厢,宫千暮也随大家一起站了起来,便看到一袭天蓝色西装的男人,左右手各牵着一个年轻美艳的女人,浩浩荡荡走了进来,正是昨天让她过来表演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