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去跟东蓬太子单挑了?或者是决斗,以停战做赌注的决斗?然后,他赢了。”
“有可能,你看他受那么重的伤。”
“嗯,不管怎么说,能在这样的战局下,不损一兵一卒,就扭转乾坤的,咱大燕,就只有他了。”
“是啊。”
兵士们一边收拾,一边开心谈论。
听着这些,白军医的心情却是不太美丽。
火头军兵士曹阿宝是白军医的亲侄子,跟他同住一帐。
见他一脸不悦,曹阿宝以为他在忧心步封黎:“是不是四王爷的伤势不太好?”
“没有。”
“那二叔一脸愁云?”
白军医叹气。
欲言又止:“没事。”
憋了很久,犹豫了很久,心里终是气不过,也担心不过,不吐不快。
反正对方也不是外人,是自己的亲侄子,两人本就无话不谈,也不会拿出去说。
“四王爷身边的那个叫水饺的女人,她方才让我探了脉,是喜脉,却让我不要讲出去,甚至不能让四王爷知道。”
“啊?为什么?这是喜事啊!”
“是啊,所以我越想越不对,尤其她还问我这个时候滑胎,会不会有危险,对身体有没有伤害,我琢磨着,这件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还问滑胎?”曹阿宝震惊。
“是啊!”
曹阿宝想了想,想到一种可能。
“二叔莫怪我瞎说,我觉得,会不会不是四王爷的孩子?”
“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换做常人,削尖了脑袋都巴不得能怀上四王爷的种呢,尤其是她这种下人身份,得喜脉那是要烧高香的,对吧?她竟然不想让四王爷知道,还想秘密堕掉,只有这一种可能。”
“嗯,肯定是。”
叔侄二人一番讨论下来,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所以,二叔是在为这件事发愁?”
“嗯,你难道不为四王爷不值吗?他这样的男人,我们全大燕只有一个啊!为了大燕,他这些年出生入死,大伤小伤不断,光我随军救治的伤,就不计其数。这次他又是只身入虎穴,才扭转乾坤,你是没见他一双手臂上的伤,都看到骨头了,再深一点,一双手就废了。为了那个女人,他也是豁出了性命,若不是此次东蓬来犯,且大燕无人能敌,他现在还因为那个女人被皇上关在静室里思过呢。那个女人竟然......竟然背着他......”白军医义愤填膺。
“听二叔这般一说,我也替四王爷气呢。能得四王爷这样的男人宠爱,这世上能有几人,何况她还是一个下人,谁给她的脸?二叔,要不,你就把这事儿告诉四王爷?”
“嗯,告诉肯定是要告诉的,且不说刚刚我说的那些,单说此事日后若败露,四王爷知道我早已知情,且瞒了他,你说我有好果子吃吗?”
“一定没好果子吃,你没听大家说吗?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四王爷。”
“所以啊,必须告诉他,只是,怎么个告诉法,我得想想。”
“不能直接跟他说吗?”
“绝对不能!且不说我答应了那个女的,帮她保密,不能出尔反尔。单说,为了男人的自尊,我也不能。你想啊,自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种,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是最丢脸的事、最致命的打击吧?尤其像四王爷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孤傲之人,怎受得了?怎允许外人知道?别我好心告诉他了,结果自己小命不保。”
“对哦,那怎么办?”
“只能想个法子,让那个女人自己暴露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