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臣就先脱为敬了!”
步封黎朝皇帝微微一鞠,便长指解开腰带,慢条斯理敞开袍子的衣领,一层一层。
肌理分明、旧疤交错的胸膛暴露在众人眼前。
见他这般,在场其余的人也纷纷动手宽衣。
皇帝开口道:“虽知老四身上战伤不少,却从不知有这么多,今日一见,触目惊心,这些年南征北战,辛苦了!”
“谢父皇体恤。”
大手将里衣一拢,不徐不疾系好腰带,又不咸不淡继续道:“伤多说明儿臣无用,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哪像某大人、某某大人、某某某大人都不需上战场,就在朝堂上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
皇帝:“......”
在场的百官亦是:“......”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少人都觉得自己被内涵道。
尤其是几个反四党更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好在这个男人嘴臭不是一天两天,他们已经习惯。
刑部尚书孙犁站在人群中却是弯了弯唇。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明明得皇帝夸奖,多好的一件事,偏要破坏气氛搞得大家都尴尬、都不开心,一句话几乎将满朝文武都得罪了,尤其是文官,未上战场的武官更是。
这样嚣张无城府的人,昨夜他调查之时,就将他排除在嫌疑之外。
事实也证明他是对的。
现在想想,得亏他英明啊,如果看到洞里地上的血,不问青红皂白就怀疑是这个男人,并当场让他脱衣验证的话,那就真的是惹了个刺头了,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孙尚书。”皇帝出声。
孙犁回神,连忙躬身:“微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