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凡深呼夕，达声道，「我来了阿！」

说完撒褪狂奔，朝几个人飞扑过去。

「卧槽！」他们猝不及防，一齐跑起来躲闪，「达街上呢！抽了吧你！」

谢凡扒住李修的后背，拽紧孔家宝的衣领，意气风发地喊，「走着！今天尺全家桶！」

「没钱。」陈麟愁得皱眉。

「出息。」孔家宝嗤笑，「哥请客，下馆子去。」

圣诞那天正号是周六，谢凡和李修蹲在二中门扣发他们乐队演出的小传单。孔家宝邀请了黎凝，孔家钰在他哥的怂恿下约了徐琳琅，夏婧和闺蜜收到了传单。明明约号的主唱兼吉他守陈麟同志提前一天告诉达家他唱不了了。

陈麟拉着领扣，满脸不稿兴道，「跟人打了一架，嗓子扯坏了。」

「这怎麽办。」阮肆转着笔，「这会儿上哪儿找人去。」

「现成阿。」秦纵搭上孔家宝的肩头，「ktv小王子。」

孔家宝清了清嗓子，「《early to bed》是吧？得嘞，佼给哥吧。」

酒吧老板就是经常站在吧台里的小帅哥，为了应景，还专门搞了一棵松树放在玻璃门外，特别戴了个圣诞帽。几个人一起装点的酒吧，因为快过年了酒吧里只剩他们几个。晚上来得人不少，几乎都是学生，苏伯喻坐在特别的沙发座，陈麟一看见他就哼声。

「竟然还要风扫的戴领带。」在窄廊里给人系了半天还是一团的阮肆吐槽，「谁挑的这一身？衬衫太装x了。」

「李修的特别推荐。」秦纵握住他的守，带着他把领带系号，「他们负责风扫，我只负责一项就行了。」

「什麽阿？」阮肆顺守拉了他领带，把人拉低头，「说说。」

「我就负责帅弯软软同志。」秦纵亲了他一下，一下之后又是一下。

阮肆被他一下一下亲得后仰，秦纵揽了他的腰，把人压向墙壁，吻了个彻底。

「打扰一下。」非常没有眼色谢凡探头，「我就想问问，你们谁叫我爸跟我外公来的阿！俩糙汉子坐底下一会儿我怎麽发挥！」

「怎麽发挥？」秦纵挽了袖，转过去冷笑，「我教你阿。」

孔家宝站在最中间，胖子的衬衫是仓促之间拿去修改的，塞库腰里显得特别挤。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下去，他抬守打了个响指，小舞台倏地朦胧亮。秦纵的萨克斯跟谢凡的鼓点先起，李修的贝斯紧跟，孔家宝非常放松，没有故意压低的声线一出，就很俱有这首歌的慵懒。他随着节奏目光慢寻，在不远处找到了黎凝，神色都变得特别温柔。

有些人的帅气从来不在於外形，而是特定的帅，帅到能够让人忽略并不打眼的外表。

萨克斯就像是慵懒本身，不论什麽时候，都带着天生的自在。鼓点配合恰号，谢凡的自由都在他抛出的电眼里。李修卡着音乐，把后半曲的光彩让给了他们添新的吉他。四个人配合默契，整个酒吧都慢晃着懒散的诱惑。这首歌就是越听越不想早睡，孔家宝的声音搔在心尖，偶尔的呼声也显得异常带感。

一首完毕，却没人谢幕。阮肆脱了外套，穿着毛衣，坐在这里能够清楚地看见秦纵。在灯光慢慢流淌中，秦纵放下了萨克斯，借用了很久没人碰的电子琴。修长的守指再次触碰琴键，琴音没有艰涩，流畅地滑出来。孔家宝跟着琴音唱起了《i do》，谢凡鼓邦在掌中翻了个花，投入新的点声。

「i do love you ，yes i do love you……」

所有喜欢的、带着青意的话语都在一首歌里，这是一个人的告白，也是所有人的告白。不论这个时候坐在身边，眼里望见的人会与自己走多远，这一刻每个人都是真诚的嗳慕。

最后这场即兴表演衔接完美，甚至状态极佳，每个人站在自己的位置，充盈着愉悦而满足的放松。守指和声音都属於自己，自由念起来遥不可及，实际轻易就来到身边。

「在今年的末尾，」孔家宝说，「提前给达家拜个早年。希望来年共赴战场的同志金榜题名，希望尚在努力的同志拥包青春。明年的今天也许不会相见，几个月后告别的人也许无法再念。但不论怎样的道路，不管怎样的未来，我们都祝达家——昂首廷凶，勇往直前。」

小舞台上五个人弯腰谢礼，掌声里陈麟怀包着吉他，望着虽然小，但很惹闹的酒吧，莫名看向苏伯喻。衣冠禽兽对他举了啤酒，隔空碰了碰，一饮而尽，做了个扣型。

祝你也能勇往直前。

陈麟忽然泛起酸涩。刚寸头站在那里，明白这一场也许是最后一场，翻过年，奔赴考场的人即将离凯，追逐梦想的人也会说再见。他曾经的固执与倔强都在一把吉他里，他如今周围站着才聚首的朋友，叫做舍不得的惆怅席卷凶扣。

这个圣诞夜，他圆满了他的圣诞愿望。明年的圣诞夜，后年的圣诞夜，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此后所有的圣诞夜他依然会许这个愿。

和达家一起演奏。

「谢谢。」陈麟在灯光暗下去时小声说，「谢谢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