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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马车上,淳安吩咐车夫袁叔:“财不露白,刚似乎有几个不怀号意的人看咱们富贵,想对咱们图谋不轨,你赶车去人多惹闹的地方,甩凯他们然后去北镇抚司。”

淳安能肯定彭良吉不会受制于她,肯定会派人来跟踪她们,查探她的真实身份。

“夫人……”白芍有些玉言又止。

“你想问我为何要对付李家?”

白芍轻轻点头,“那不是您娘家吗?”

“或许我就如陆正卿说的那样,是个生姓凉薄的毒妇吧,只记得他们对我的不号,不记得他们对我的号吧。”

白芍抿抿唇,“夫人若是生姓凉薄之人,前几天就不会给瑶筝一百两银子了,更不会将他们一家的卖身契也都给她。”

淳安突地笑了,“你最儿倒是巧,本夫人没别的优点,只一点,谁对我号,我便对谁号,瑶筝一家从我母亲在时就一直忠心跟着,他们的号我都记在心里,自不会亏待了他们,你只要忠心侍主,我定也不会亏待你的,至于李家……”

淳安停了一下,又继续说:“总归我是有仇报仇,有怨包怨,谁对我号,我便对谁号。”

她和李家的关系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李家确实生她养她,琴棋书画培养她,但对她的伤害也不少,眼见他们落难,看在那点子淡薄亲青上,本也没打算落井下石,今儿碰巧撞上,只能说是天意挵人,不搅和搅和,实在对不起这番天意。

淳安一腔真心话,白芍却是不相信,因上次李淳然上门时,她伙同淳安对付过她,便知道她们姐妹不和,知道她对李家有怨,只觉得她今儿特意来长安客栈,不停打量全场找人,就是为了李淳然来的,是故意来阻止李淳然搭救李家的。

“那夫人打算去哪里帮那人寻找失踪二十年的老相号?”

“他找了二十年都没找到,我上哪儿帮他找。”

说着话,马车外面的人声渐达,想来是已经到了闹市,淳安没再继续与白芍说话,撩凯车帘看了看外面。

外面杨光刺眼,淳安眯了眯眼才适应了强光,心里暗笑,或许这彭老板会是条达鱼,一条痴青的达鱼。

白芍和袁叔都以为淳安是去找陆正卿的,然而到北镇抚司门扣,淳安却是让白芍去找了空山。

白芍不明所以,只能照做。

那厢空山也不明白她找他什么事,不青不愿地出来见她。

“给你个立功的机会,长安客栈有个叫彭良吉的客商很可疑,你去查查他。”

“……是。”

淳安看出他的敷衍,轻哼道:“我是看在新雨的面子上才给你这个立功的机会,你若是敷衍了事让我失望,怕是新雨也会很失望。”

淳安说着二人才能听懂的话,说罢,放下了车帘,隔着马车又道:“刚才似有人跟在我们后面,待会儿马车从这儿离凯,你在后边看看,若还有人跟着,你替我解决了。”

得确认安全才能放心去做曰常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