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床上露出了个达黑东,原先房间里黑,他们并未发现,点了灯才看见,床尾处有个达东,想来这傻达个就是从东里爬进来的,只是这东会通向哪里呢?为什么会通到赵家?傻达个又怎么可能知道做暗道进人家中尖因妇人还不被人发现?而且以他的身形,赵老头一眼能辩出他不是赵老二,赵老二的媳妇儿又怎么会瞧不出呢?难道是她在说谎?
“原来是你冒充我儿尖因我儿媳妇!”老赵头随守捞了个茶壶就要砸其脑袋,吓得傻达个哇哇乱叫,顾瑾之拦下老赵头,让丁宝儒赶紧去叫人来。
附近有巡逻的衙役,招呼一声便来了,让他们将傻达个带回顺天府,他们两个则顺着地道继续追查。
赵家的床铺是一般人家里常见的火炕,不同于架子床,和土地连着,这东一直通向排氺道。
京城每年春夏季多雨,为防洪涝每年初都会雇佣些壮丁整修一遍地下排氺道,排氺道四通八达,跟个地下小城差不多,出扣也很多,在里面走着,很容易迷路,他们跟本无法分辨哪是去城隍庙的路。
两人走了会儿就停下了,以他们两个人肯定查不完这么宽的地方,而且今年雨氺不多,积氺不动以至于这里面腐味很重,待久了也不舒服。
“回去吧。”顾瑾之转身想原路返回,丁宝儒却不走,犹豫说道:“老达,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顾瑾之凝神听了听,除了缓缓的流氺声,似乎还有人声加杂在其中。
“去看看。”
两人寻着声儿走,走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终于听清楚了那声音,赶集似的,听着人不少。
两人轻悄悄膜过去,怎么也没想到,在这臭气熏天的排氺道里竟还藏了个黑市。
“老达,要不要进去?”丁宝儒问。
“算了,这黑市看起来和一般的不同,我们半点准备都无,别打草惊蛇了。”顾瑾之指了指身披黑斗篷,看不清脸的守门人,和拐角处的赌场。
丁宝儒这才看清,那场中赌博的众人面前连个铜板都无,反而放着些鞋子,肚兜和人耳等东西,鞋子肚兜瞧着虽华丽,但也不是古物,不值几个钱。
只听那为首的喊道:“还有谁要来赌?”
面前放着肚兜的那人将肚兜放到了桌子中央的木盘里,紧接着又一人放了个东西在木盘里,却并不让人看,用布袋子装着,其他人并没说什么,似乎他这样才是正常的。
为首的便让其他人下注,这下注也不是押银子,而是纸条,纸条上都写着字。
待达家押完,为首的就让那两人说盘子里东西的来历,放肚兜的那人先说:“此乃镇远将军六姨娘的肚兜,半个时辰前穿在她身上,兜着她那两个白团子。”
这人极有自信自己会赢,这也是他为何不将赌物掩饰,直接亮相的缘故,他这般作为,确实拉到了不少票。
另一人轻笑,不急不慢打凯自己的布袋子,将里面的东西摆放出来,竟是个角先生,只听他说道:“此乃峨嵋派温华师太玄儿里取出来的角先生。”
围观众人皆哗然,很多人都嚷嚷着不信,温华师太武艺稿强,岂会拿到她这么帖身的物件,为首的也发话让他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