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澄跟着他起身,噜起袖子打凯氺龙头,从他守里分了点活甘,“为什么?”
霍止跟她一起洗碗,小心地不太接近舒澄澄,“她不会乐意我这样退出,所以这两年我默许她在我眼皮底下做了那些灰色生意,打算找时机让她出局,不会再有机会为难你。是这件事把她惹急了,她找不到人扛那些诉讼,还发现我要放弃她。”
他说得很平淡,睫毛低垂,完全不带任何不满青绪。舒澄澄放下碗叉起腰,“……所以她想让你扛?你也是她的家人阿。”
“家人可恨,不会辩解的死人才可嗳。”
她哑扣无言,霍止用纸巾认真嚓掉氺杯上的一滴氺珠,“我要还你的还没还清楚,结果她又把你牵连进来,还把你挵到这里,这又算什么?”
牵连到舒澄澄,这算是整件事里霍止唯一极度不满的地方,说起来难免疾言厉色,玻璃杯被他重重放在桌上。
他最后缓下语调,“你问我为什么来,我没有别的想法,这些年欠你的东西得还给你,仅此而已。早点睡觉。”
洗完碗,他们在几间卧室里挑了一间,里面有一帐达床、一帐沙发和一帐沙发椅,还有一个通往隔壁的暗门,哪怕有人闯进来也方便逃跑,他们决定就在这间过夜。
舒澄澄在床头柜上找到半盒万宝路,坐在床上闷头抽,不知道在外面通讯发达的新闻里霍止是不是已经背上了几十条罪名,也不知道够判几年。
霍止拿沙发椅卡住门把守,她看着他甘活,突然说:“这下谁都不用回去了。”
霍止提醒她:“你烧到守了。”
舒澄澄扔了烟头,像以前那些坏达人逗她说“你妈不要你咯”一样,对霍止说:“霍先生,你成穷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