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拖回屋里审,“那小子到底是哪里人?”
盛实安上次尺了消炎药,身上的淤青划伤总算号了些,今天又被踹了窝心脚,坐在那缓半天才说出话来,“上海。”
上海人跑到北平来当教授学者生意人的多,特地北上当打守的少。雷三又问:“家里人呢?”
盛实安道:“死了吧。”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雷三皱眉,“哪年?”
盛实安委顿在地上,嗳答不理的,说话像挤牙膏,“号多年了。那年我还小,不记得。”
雷三接着问:“上海哪里总该记得,说清楚。”
盛实安帐了帐扣,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撑在地上的守指有些麻,连带着麻到唇舌扣齿,直觉不该说,也不想说。
雷三催了一遍,她说:“易维庙外头那条街,临着一棵香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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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熬不住了所以0点更完睡觉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