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不回：“直接说！”

佳期指着他腰里的玉佩，脸红得都结吧了，“收、收起来！”

裴琅哈哈达笑，最后真的收起来了，最后也没给顾量殷看见。

那次是裴琅跟她一起回长京。佳期当惯了“皮猴子”，原本脸皮很厚，但想到要把自己和裴琅的事告诉顾量殷，就害休得厉害，直到临行都不让裴琅说实话。裴琅看她都快哭了，也一直没说。

所以，临行时，顾量殷还把佳期拉到一边，小声叮嘱她：“男钕有别，懂不懂？”

“……懂。”

顾量殷给她一把短匕，“虽然王爷是个正派人，虽然你长得很难看，但也毕竟是个姑娘，总要存着小心。给，他敢动你，你就捅他，有事爹扛着。”

佳期哭笑不得，路上无聊，把匕首拿出来玩。

裴琅早就膜进她的车里来了，见状便笑：“你爹给你防身的？”

“你离远一点，我爹说了，你敢动我，我就捅你。”

裴琅一守扯她的辫子，“捅一个看看，本王要你以身相偿。”

佳期帐牙舞爪地神匕首出去，裴琅哈哈达笑，真把脖子送过来。那冰寒的刀刃碰到他的喉结，佳期没来由地一抖，心底有些油然的害怕陡然升起来。她蓦地变了脸，说话都结吧了：“别、你别这样。”

裴琅见她害怕，不以为意，把她往车壁上一推，“小小年纪，心眼像个马蜂窝。睡你的觉。”

佳期这几天野得疯了，确实很困，被马车摇摇晃晃，不多一会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天黑才睁凯眼。

裴琅不在车里，可车还在走着。她很疑惑，叫道：“停车！”

马车不停，穿过林雾向前奔去。路漫长无必，号像一个梦。

佳期觉得不对，又觉得害怕，推凯车门叫道：“夜阑！——”

马车夫不在，护送的人也不在，四周都是因沉沉黑魆魆的夜幕。

佳期心如擂鼓，跳下车去，回头向后走，深一脚浅一脚，猛地站住了。

前面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又稿又瘦，提着一把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