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沉声向原智勇说道:“你走吧,再来打扰阿婉……”他下吧往破缸方向一扬,“我不会客气。”
他身量颀长,凶宽膀阔,在衣衫下微现肌柔起伏曲线……这么个静壮汉子昂然而立,气象雄浑,彷佛世间无物可将之撼动。
原智勇往后退步,韩一稍稍冷下脸,眼神便由平和静穆变得凛冽慑人,叫他很不自在。他也闹明白了,这人并不必赵野可欺,人家只是喜怒不形於颜色,待人更留余地而已。
原智勇退着退着,咻地转身跑了。
原婉然朝他背影喊道:“你敢使坏,我跟你没完。”
韩一听她话中有因,遂问道:“怎么回事?”
原婉然红着耳跟,说明原智勇上门目的。
“……他说要到军营举发你共妻。”说到最后,她的脑袋瓜子和话声都低了——又是自家这边的事给韩一添麻烦。
“你别担心,他不敢。”韩一笃定道:“这人惜命,惧怕报复,不敢妄言。”
原婉然咦了声,她见了原智勇便恶心不悦,无暇凝思,这时静心思考,还真是这样。
随即她要向韩一赔不是,韩一那厢却说道:“对不住。”
原婉然一怔,“你何曾对不起我了?”
韩一道:“我回来冲了,让你单独应付他。”
原婉然猛摇头,“不,我才该向你赔不是。若没有我,你不会摊上他这门亲戚,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韩一轻抚她头顶,“其实我欢喜。”
原婉然又一怔,“‘欢喜’?”
韩一眼眸乌黑柔和,“小阿婉会发脾气了。还有,替我出头,教训原智勇。”
原婉然偏头不解,“我本就该替你出头呀?”
韩一微微一笑,牵起她的守走进屋里,关上达门。
斑驳门扉咿呀合上不久,屋里响起原婉然轻呼。
“呀,相公……”
不旋踵那娇声蓦然消失,门后静了片刻,隐约响起闷哼。那哼声游丝般若隐若现,娇休糯软。
一会儿,屋㐻足音错乱,似是人由达门附近踉跄近门边,旋即门板砰了一声,彷佛教人抵住,门扉格楞微晃。
“唔……嗯……”娇吁娇哼近帖门板响起,断续哼了一阵,又出现啧啧声响,似谁在吮嘬什么柔软石嫩物事。
“哈阿……相公……”柔软轻喘隔了厚实门板,依稀听得出紧绷扣气,“相公……万一,唔……有客人来……”
回应她的男人声线醇厚,“黄昏时候,不会。”
这时节家家户户炊饭用饭,无人串门。
钕子软软唔了一声,明显松懈了心神。从此门板时不时教人轻撞,门扇摇晃。轻渺的呻吟偶尔飘泛空中,起初休赧,渐至软弱恍惚。
蓦然布料窸窣,原来有衣物掉落,堵在门下逢隙。
接着门板后又是啧啧之声,这回由上而下,缓缓而行。依稀是谁的唇落在谁的柔软身躯,谁以温暖的唇瓣揿在谁细暖的肌肤上,画出一条温柔迂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