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一定努力。”两人默默腹诽,但面上还是十分诚恳地连声保证,认真感谢过夏皎替他们炼剑的辛劳,然后恭送女大王回家。
夏皎不想太过惹人注意,所以特意选了晚上来看两个师兄,布置好阵法也没花太多时间,回到自己的洞府便安心睡觉去也。
任慎过和窦雅才得到期待已久的灵剑,兴奋得根本睡不着觉,各自在静室里修炼剑道,完全忘乎所以,直到数日后,掌管汨焚峰日常庶务的长老亲自发来传声符叩关,他们才意犹未尽地打开洞府大门。
两人洞府大门前多了四名身穿道袍的修炼者,看面相有老有小,庶务长老一脸凝重站在门旁,一见他们出现便沉声道:“洞府门前的法阵是何人布置?你们可知这些天有多少同门被法阵所伤?!”
他听不少弟子到他那儿告状,自己也亲身试过这两座洞府前法阵的威力,顿时对这两个新弟子心生警惕,查阅他们的来历资料后,更是不敢轻忽,特意请了汨焚峰的四名灵师一同前来查看。
当日接引两人入门的那位值日长老不在,这位庶务长老也是头一回看到这两师兄弟,一见之下不由得暗暗心惊。
连鎏长老的这两个弟子,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
任慎过没搞清楚事情原委,当然不会把夏皎推出去,他皱眉道:“我们兄弟二人最近都在闭关修炼,不知道伤人之事从何说起?”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叫骂:“你们还敢狡辩?!你们在洞府门前布置凶阵,最近几天至少有七八名弟子因此掉落平台受伤又或者心神受创,修为大损!你们二人好生恶毒,众位同门不过是想邀你们二人切磋一番,你们没胆应战却用这等阴狠手段害人,到底是何居心?!李长老,像这样肆意残害同门之人,必须重重责罚!”
他的话一出,远处好几个方向传来阵阵喝彩之声,随即有人七嘴八舌对任慎过和窦雅才二人破口大骂起来。
两师兄弟只是生性和善,不喜欢与人争执罢了,并不是真的软弱可欺。
夏皎布置的法阵,他们亲身试验过,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有人因此受伤,那绝对是因为本身来意不善,激发了法阵的反应,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这种人吃了亏还好意思跑到庶务长老那里告状,如果他们息事宁人,回头小师妹肯定会气坏了。
任慎过想到凶猛师妹爆发的后果,眉头皱得更深,脸上的凶邪之色越发吓人,看得那位姓李的庶务长老也暗暗心惊。
“李长老,洞府门前平台范围是属于我们的地方,闲人未得邀请不可随意踏足,这是宗门的规矩,弟子说的可有谬误。”任慎过沉声道。
“是有这规矩,不过……”李长老觉得武隆宗的正牌弟子,被新来的客座长老弟子欺负了,若他没有点儿表示,岂不是让这些外来的菜鸟抖起来了?
“既然如此,我们在自己的地方布置法阵又有何不妥?莫非有人不请自来,擅闯我们的洞府,倒还有理了?”任慎过冷然道。
他不冷着脸的时候,都一副人间魔王的可怕架势,此刻绷起脸来,看上去更是阴鸷恶毒,就连修为比他高了一大截的李长老,也不由得心生怯意,严重怀疑一言不合,这家伙就要放出可怕的杀招,将这里杀个血流成河。他就算是地级强者,都不见得能够扛住。
“这个……总是同门一场,他们到访也只是想彼此切磋一下武技。”李长老想让自己看上去义正词严一些,无奈一开口就气势全无。
窦雅才忍不住哼道:“我们已经言明正在闭关,他们却依然三番两次在我们洞府门前叫骂打砸,四处书写污言秽语,莫非这是到访的礼节?”
李长老有些恼羞成怒了,拉下脸道:“总归是你们伤了人,竟还敢如此蛮横,真以为有连长老撑腰,你们就能在武隆宗横行霸道不成?!”
任慎过脾气再好,也不代表他可以忍受旁人肆意污蔑欺压:“我们没打算在武隆宗横行霸道,但也不会任人肆无忌惮地滋事挑衅。我们若有违反宗门规条的地方,甘愿受责,但若想靠着身份地位强压我们低头,还是省省吧!”
他们不过刚刚晋升人级一层,论修为肯定不是李长老的对手,但他们师父师妹都是练器大师,手上从来不缺防身的底牌,李长老想要对付他们并不容易。
任慎过自忖今日的事道理在他们这边,李长老轻易也不敢闹大,否则他也难以对上头交代。他们的师父怎么说也是武隆宗的客座长老,且是掌教亲自聘请来的练器大师,一般武隆宗门人弟子应该不敢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