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元阳如意说,只有注入元阳真气才能看。”夏皎一脸无辜道。
她是女的哪来的元阳真气?她要修炼元阳功法,下场要么是走火入魔挂掉,要么就是变成不男不女的人妖,她傻了才会干这种蠢事。
不过就算没看过元阳令里的内容,从伍、祝二人先后改了对她的称呼,也能猜到元阳如意肯定把什么代严沃宫主收徒,她加入元阳宫之类的事说了。
其实她觉得元阳宫这些人完全不需要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纠结样子,敷衍一下元阳如意就好了嘛,这种事何必当真呢?
元阳如意非要她加入元阳宫,多半别有用心,但肯定是为了元阳宫好,而且也方便她插手一些元阳宫的事。
卯太宗都这样了,再纠结性别问题,有意义吗?
不过还好,他们纠结归纠结,却没有违抗命令又或者迁怒于她的意思,横竖她本来没想着真的加入元阳宫,他们认不认同这个身份都无所谓。
祝尔铎看看站在一旁装死的伍良烨,很有保留地说道:“尊者的意思,是让我们随夏师妹去跟阳师兄他们汇合。”
“我在炼狱界要办的事都办完了,随时可以找路离开,宋师叔和其他同门现在在何处呢?”夏皎问道,虽然伍、祝二人都主动改称她师妹,她却不想顺势叫他们师兄。明知道他们心里并不认同她,她才不要腆着脸硬凑上去。
虽然大部分时候她看上去都很好说话的样子,也不介意对亲近的人卖个萌、狗腿一下,但内里其实极是骄傲。
她之所以面对盛朝故这样无论身份实力都远胜于她的人,还能言笑无忌,并不是恃宠生娇、不知轻重,而是因为彼此曾在梦中相处多时,有共患难的情分,而盛朝故也从来不会真正摆出天级强者、圣界顶级宗门少掌教的姿态来俯视她。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夏皎有强大的自信,凭借脑子里的芯片,只要她足够努力,百年之内定能追上盛朝故的步伐。
盛朝故现在比她强,是因为他起步比她早,积累比她深罢了。
先与宋紫棠等元阳宫同门汇合,也是应有之义,祝尔铎和伍良烨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夏皎瞄了一眼远处,见盛朝故似乎正与他那些奇形怪状的“随从”在一起修炼,便先不过去打扰他,转而与伍、祝二人交换一下这些年元阳宫门人的情况,又顺口问题他们怎么会跟盛朝故遇上。
听完了他们偶遇大boss的经过,夏皎并没有为霸道总裁的酷帅狂霸拽倾倒,反而两眼闪闪问道:“那艘界船呢?你们就这么下船了?没有把船留下?”
她这辈子唯一坐界船,就是武隆宗从大寒界飞往古战场遗址那一趟,她对这种大型交通工具早就心动不已。
听祝尔铎的描述,他们乘坐的这一艘似乎还要更大,不过再大她的影照天宫也装得下!
弄一艘这样的界船,要在小世界之间穿梭往来,可就简单方便多了。
“那界船的防护罩被路上遇上的一伙夜叉族高手破坏,能飞到这里已经万份惊险,修好之前无法再用,就停在林子后面的山谷里。”祝尔铎见夏皎似乎对界船很感兴趣,便同伍良烨一起带她过去看。
那处山谷里的夜叉在盛朝故他们出现之时早就吓跑了,船上的其余两个幸存的乘客,纳帖和副船长以及一众死里逃生的船员也不见踪影。
夏皎在伍良烨和祝尔铎的陪同下,把整艘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虽说防护罩被破坏,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花点儿时间琢磨,她应该也能修好,她不行还有大师父柳敛呢。
建造一艘界船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每艘界船光耗费的材料价值,都赶得上炼制几十上百件八件地级灵器。
虽然眼前这艘界船有些残旧,但好歹修修还能用。
若非界船有问题,也不可能落到纳帖背后的势力手上,沦为一艘偷渡船。
夏皎越看越满意,很不客气地将整艘船收入影照天宫,然后拍拍手道:“阿故他们那边应该好了,我们回去看看,正好跟他商量一下离开这儿的路线。”
伍良烨和祝尔铎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空间大得能收纳一艘界船的储物灵器虽然罕见,但也不是什么闻所未闻的异宝。
他们听了夏皎的话,心下稍感安慰,有盛朝故出谋划策,就靠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