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籍墨这次是真的吃惊了:“你会炼丹术?你是灵师?!”
“是的。”武画葇点头答道。
白籍墨看看烨智,又看看她,嘴唇动了动,总算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夜叉族一万年里头不见得能够出一名炼丹师,这么珍稀的家伙,怎么一下子让他遇上了两个?!
烨智向他使个眼色,道:“白大师为本座炼药,想必也累了,武姑娘有什么要请教,不妨日后再来。”
白籍墨虽然同样不会分辨什么长相才算是夜叉中的美女,不过他很容易就能猜到烨智的意图——他定是对这名同样身为炼丹师的母夜叉动了心。
既然弟子想要追求心仪的美人,他这个当师父的自然要行个方便,所以他很识趣地顺势以“累了”为借口告辞离开。
烨智看着武画葇略带失望的脸蛋,终于忍不住道:“多得你送来的太清龙血草,才让本座彻底解决后顾之忧,几本功法着实不足以表达本座的感激之情,你看……本座以身相许如何?”
他心情极好,难得开个玩笑,满以为面前的美女就算不高兴得马上投怀送抱,也会忍不住芳心窃喜半推半就,结果……
武画葇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脑子里猛地想起从前在鸳鸯宫大师兄的一番耳提面命,震惊尴尬之下,不经细想便道:“大师兄说,只有长得很好看的,才有资格说以身相许,长成你这样的,是恩将仇报。”
冼华冰、柳敛以及奚卦都是非常尽职尽责的长辈,鸳鸯宫的门人弟子走的是至情至性之道,能入门的偏又都是惹人相思的俊男美女,他们三个深恐弟子涉世未深就被人骗了去,所以平日总会在这方面多提醒几句。
所有弟子里头,他们最不放心的就是任慎过、窦雅才和武画葇,因为他们性格柔善,不擅长拒绝,最易被人趁虚而入。
尉迟身为大师兄,自然也要肩负起指点师弟师妹的责任,以防他们着了外人的道。
各种旷男怨女倒贴纠缠的花痴手段,他都跟师弟师妹们详细列举分析过。
以身相许什么的,在倒贴手段排行榜里名列前三!
按照尉迟的说法,这番“恩将仇报”的刻薄话一出,对方脸皮再厚也要立马败退。
这方面武画葇对大师兄的手段是相当信服的,所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生搬硬套,于是这下子……悲剧了。
要形容这一刻烨智两主仆的神情,真真太难了!
不夸张地说,业果城乃至炼狱界所有夜叉族里头,想嫁烨智的母夜叉绝对占了大半,他的俊美伟岸与卓越的实力天赋是齐名的。
这还是烨智第一次被母夜叉嫌弃得如此彻底!
这母夜叉的意思分明是嫌他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丑,可以上升到他要跟她一起,就是恩将仇报的高度!
她……她怎么能这样侮辱他的美?!
两主仆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房樘双脚一软,直接吓瘫在地。
他满以为三圣子的解药炼成,他这次怎么也能将功赎罪。而且三圣子确实是烨氏最有可能成为圣夜叉的天才,跟着他混,他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结果武画葇这一番话……毁了!彻底毁了!
夏皎其实很想笑,不过她更担心烨智会受不住刺激,当场暴走。
这可是个天级强者啊!要死了!阿圣都顶不住的说。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师姐这么敢说?!
阿福涉世未深,所以也暂时不太能明白眼前急转直下的险恶形势。
阿圣可不管这么多,十分奔放地直接跺脚大笑起来。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夏皎的师姐是个这么有趣的人,不!是有趣的母夜叉!
这些天以来,他在夏皎的再三劝说下压抑修为,无所事事又不能修炼,别提有多郁闷了,他本尊也是天级强者,实力比烨智只高不低,烨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