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腼腆内向又正派和善的好孩子,唉……
追打窦雅才的女子看上去十七八岁,容貌清秀,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高高挑起的两道柳眉颇有几分英气,正一脸迷茫瞪着冼华冰和窦雅才。
她身后是一大群匆忙赶来的女子,有老有少,容貌基本都在水准之上,不过在冼华冰这等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面前,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夏皎和武画葇也跑了过来,正好听到那些陌生女子中有人问道:“漫雨,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对窦雅才出手的女子,名字就叫漫雨。
玄阴宫全是女子,这次来参加比试的,都是她们雨字辈的弟子,不过漫雨的修为只得后天五层,没有资格上场,随同师长和同门来开开眼界罢了。
漫雨听到自家人的声音,这才醒过神来,指着窦雅才怒道:“师父、清雨师姐,这个淫贼刚才色迷迷地看我,被我发现了就想逃跑,我气不过过去打他,结果他还有帮手!”
夏皎一听就火了,她知道窦雅才长得很容易惹人误会,但也没有让外人随便指责的道理!
“看你一眼你就喊打喊杀,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吗?!我师兄都说了对你一点儿意思没有,你还胡搅蛮缠,是耳朵坏了还是眼睛瞎了?!”夏皎骂起人来顺溜得很。
漫雨气得蹦蹦跳吱吱叫:“他那样看我……分明就是个淫贼!”
夏皎“呵呵”冷笑两声,不屑道:“我师兄就算真是淫贼,也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你安全得很,放心吧。”
这话就说得太毒了!但是漫雨看清夏皎她们三人的模样,也不得不郁闷地承认,跟她们一比,自己的模样真真普通到了极点。
她又气又恨、又羞又恼,竟想不到反击的话。
先前开口问话的师姐清雨,也感觉她可能误会了窦雅才,连忙走上两步将漫雨拉住,对夏皎点点头道:“也许是我师妹一时心急,误会了,未请教师妹芳名。”
夏皎看看自家美女师父,见她没什么特别表示,便道:“我叫夏皎,师姐有礼了。我师兄是个正派和善的君子,令师妹不问情由对他出手,是不是该向他道个歉?”
自家师兄他们关起门来欺负没问题,外人想欺负他,她是一定会狠狠反击的。
尤其夏皎发现那个叫漫雨的女子,到现在也没有半点愧疚之意,她就更要计较到底了。
“什么正派和善的君子?明明就是个淫贼!”漫雨叫道。
“漫雨!”清雨见师妹这样无礼,不由得也有些生气了。
她们今日身为客人,才刚进门就不问情由对主人家动手,道理上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尤其她们都看出窦雅才的修为远高于漫雨,这个傻丫头能够好端端站在这里,还要多谢人家手下留情呢!
漫雨指着窦雅才恨声道:“我没冤枉他,他如果问心无愧,为什么一直不敢转过身来,光明正大面对我们?!分明就是心虚!”
夏皎火大了:“看你一眼,你说我师兄是淫贼,不看你,你说他心虚,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
漫雨气得眼圈都红了,偏偏夏皎的话句句在理,相比之下,她的言行显得越发无理。
“好了!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便罢了。冼师妹,多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眼见弟子闹得不成样子,玄阴宫的大头目之一、清雨和漫雨俩人的师父郑水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的容貌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如果不跟冼华冰比较,绝对算得上是个美女,不过表情严肃,眉目间隐隐透着凌厉之色,显然不是个好亲近的人。
就她放纵弟子撒泼这么久的行径,夏皎也很难对她产生好感。
“郑师姐果然神目如电,我也觉得我比从前更好看了。”冼华冰懒洋洋地笑了笑,真真百媚千娇风华无双,玄阴宫的许多女子都看呆了。
就算原先偏向漫雨的,都不由得打心里觉得,她刚才肯定是误会了——鸳鸯宫的男子整天面对如此绝色美人,还怎么可能会色迷迷地去看其他普通女子?!
就是站在冼华冰身边的武画葇和夏皎,一个清艳柔婉,一个娇美精致,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几分颠倒众生的风姿气度,横看竖看都胜过漫雨太多太多了。
果然鸳鸯宫就如师长所言,是个重容貌甚于实力天赋的地方!
这么一想,许多玄阴宫的弟子眼中,不禁掠过几丝轻蔑之色。
长得再好看又如何,就是一群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怎么与她们玄阴宫的精英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