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与合陶界来人纠缠,长老们同样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只是不敢强请夏皎出面,现在她肯自告奋勇,他们高兴得眉花眼笑。
三长老马上跑出去打发席扬才,走前还千叮万嘱,一定要等他回来,才开始比试。
大长老翻出压箱底的一支灵器法簪,递给夏皎道:“夏小姐将这支‘蜃露簪’插在发上,他们就看不清你的模样,也听不清你的声音了。他们看到的,只会是他们臆想中对手的形貌音容。”
二长老看着“蜃露簪”啧啧赞叹:“夏小姐,这支簪子可是大长老的命根子。最难得的是,它虽为灵器级别的宝物,却无需注入真气激发其中的法力,任何人都能使用,即使是先天境的灵师,也不容易堪破它产生的幻象。有了它,夏小姐可以放心给合陶界的小人一个大教训!”
大长老有些不放心地交代道:“夏小姐戴着簪子过一刻钟,簪子上这颗蜃珠的法力才会完全笼罩您全身。我们确定无误后,您再去见合陶界的人。”
“好!”夏皎受他们感染,也摩拳擦掌斗志高昂。
她对这支神奇的蜃露簪很是心动,她估计自己开口要,大长老会忍痛割爱,但这么干太不厚道了。
影照天宫里头还有众多灵师的上等宝物,其中说不准会有一两件效用相当的,就算没有,也可以拿那些宝物去换嘛!何必再去贪图别人的?
他们这边准备停当,一群人便大摇大摆,往灵宫后方的迎客殿而去。
大殿内,宫主和其余几位长老坐在主位,与客座上的五个合陶界来人遥遥相对,气氛冰冷。
那五人形貌服饰与律斗界人大致相同,为首一名黑衣中年大汉,双目凛然有神,周身散发出属于先天境武者的强大气息,如果不是身在灵宫,受到灵宫法阵的压制,只怕会更加惊人。
他名叫白朱丹,今次专程带队,护送合陶界天才灵师白惬寄前来,想争取律斗圣皇秘藏和传承,他同时也是白惬寄的族兄。
白家乃是合陶界创界圣皇的嫡系后裔,可惜随着时间流逝,合陶界与白家,都不可避免地渐渐衰落。
合陶界降级成为下界,如今白家仍是合陶界的第一世家,但早没了千万年前号令万界的绝顶威风。
白家人一直念念不忘要重振家业,白惬寄就是他们的希望。
随同白朱丹、白惬寄一起前来的另外三人,年纪都在二十上下,他们是合陶界这些年最出色的年轻灵师,随便一个修为都在后天七层以上。
白家两兄弟花费大量灵石,将他们一起带到律斗界,就是想让他们见证白惬寄的丰功伟绩,同时也有为合陶界壮壮声势,展示他们人才济济,新人辈出的意思在。
论修为,宫主和几位长老都是后天九层大圆满境界,多年积累,实力远远胜过白惬寄之类年轻人。
可正因为他们年纪大、辈分高,反而不好拉下脸去跟这几个小辈相争。
而且对方口口声声要挑战律斗圣皇选定的传人,他们出手就是以大欺小,心虚胆怯了。
合陶界白家虽然大不如前,但多年积攒下来的底蕴,远胜过律斗界任何势力,如果不能够令他们心甘情愿退走,将来说不准还会有什么麻烦。
所以宫主和几位长老,才忍气吞声跟他们干耗,希望耗到他们自觉没趣,自动离开。
偏偏白家兄弟的耐性好得出奇,好说歹说,只坚持非要跟那位传说中的圣皇传人一拼高下。
白惬寄等了许久,只见宫主身边的护法走了几个,随即长老也被叫走了几个,宫主坐在位置上,双目低垂,一副随时要睡着的昏沉姿态,他不禁心生恼怒,说话更不客气:
“律斗圣皇神威无敌,选的传人竟是缩头乌龟不成?若是怕输了圣皇的秘藏和传承,大可以坦言相告,我白惬寄愿以神魂起誓,得到圣皇传承,将来必然全力拯救律斗界,保存这小世界内亿万生灵的性命。律斗圣皇选定传人,所求的不就是这一点吗?他这次选定传人太过仓促,律斗界多年来人才凋零,这传人人选难免差强人意,本公子前来,不过是想给他老人家一个更好的选择,对律斗界的未来有利无害,几位为何总是横加阻拦?莫非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心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