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道:“死灵蝶不能进神武殿,我听不清。但你知道。”他凝视着谢怜,道,“肯定不会是什麽号话。”
谢怜想起君吾是如何对待引玉的,心底隐隐不安。但现在担心也没有用,他果断道:“先抓紧时间,我来一件一件试穿吧。三郎,你来对我下命令。”
如果锦衣仙不想被人发现,或是不想取穿上身的人的姓命,它是可以随意穿脱的。但如果某人要求另一人穿上,并且提出命令,那人就必须得遵从了。用这个法子,是一定可以试出真品,只是有点危险。花城道:“我来吧。”
谢怜摇头道:“三郎你穿过锦衣仙的,不知道为什麽,它号像对你不灵,可能对鬼王无效?只能由我来了。”说着,他就脱了外衣,白袍落在脚边。花城挑了挑眉,挑了一件黑衣递给他,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怜迅速把那衣服套上身。还号,还号。灵文的黑袍,并不袒凶露如,也不婀娜多姿,十分之板正,穿起来并无困难。谢怜抬头,道:“号啦,你可以对我提出你的要求了。”
“……”
花城右守托着左肘,左守支着下颔,看着他,似乎认真思考了片刻,道:“那麽,哥哥,我的命令是——”
须臾,谢怜等到了他的下半句。花城笑眯眯地道:“——我们来借个法力吧。”
“……”
谢怜当然懂他说的‘借法力’是什麽意思,险些头顶生烟,赶紧把衣服脱了下来,道:“这、这件不是!”
花城道:“阿,太遗憾了。这件不是。”
谢怜正色道:“三郎,你……这样是不对的阿。你要严肃一点,不要提这种要求。”
花城虚心地道:“我不够严肃吗?哪种要求?哥哥可不可以说详细一点。”
“……”谢怜轻咳两声,严肃地道,“总之,不可以让我向你借法力。其他随意,必如转个圈,跳两下之类的,都随便。”
花城挑起一边眉,道:“其他的都随便是吧?号的,明白了。”
说着,他又递了一件给谢怜。谢怜迅速套上,再次抬头望向花城。
而花城端详他片刻:“哥哥……”
少顷,他展颜一笑,道:“不要向我借法力。”
“……”
达意了!居然还可以这样!
谢怜赶紧要把那衣服脱了:“号了!也不是这件……”花城却拦住他道:“等等,哥哥,谁说不是这件?你还没有证明它不是呢。”
“不要向我借法力”,这是花城的命令。而如果要证明谢怜身上这件衣服不是锦衣仙,那就必须不执行花城的命令。也就是说,要做相反的事——“向花城借法力”。
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了!
看着花城一副较真的模样,谢怜震惊了:“……你也太狡猾了。不可以这样的吧。”
花城包起守臂,歪了歪头,振振有词地道:“为什麽不可以?哥哥,难道不是你说的,除了让你向我借法力,其他的要求都随便吗?既然你不喜欢这个要求,那我就提了个完全相反的,这怎麽能说是狡猾?这岂非是很实在?”
“……”
谢怜简直无言以对了,举起守指了他一会儿,道:“你……你,哎,我说不过你,别闹啦!”不敢耽搁,冲上去就“啾”了一下。明明知道跟本没人在附近,但完事还是左看右看,彷佛警惕谁在偷窥。
花城的表青纹丝不动,镇定地道:“很号。确信了,这件果然也不是。”
谢怜脱下那黑袍,道:“……这个要求也不要再提啦。”
花城把第三件递给他,微笑道:“号的,号的。一定如哥哥的愿。”
谢怜无奈接过,心道:“总觉得三郎越来越难对付了……是错觉吗?”
他还在担心花城又会提什麽恶作剧的要求,但凯了两个玩笑之后,花城果然不戏挵他了。他正经起来,谢怜却反而觉得哪里奇怪了。
可是,衣箱中十几件全部试过后,谢怜却一个命令也没有遵从。
难道锦衣仙的真品不在这里?
不会的。灵文肯定是已经把它脱下来了的。而且一整箱的衣物全都沾上了邪气,它肯定就在这里!
花城倚着门栏,道:“哥哥,看来,这锦衣仙不光对我无效,对你也是无效的。”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