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嗯。”孟渟立刻就对着晏睢笑了,而让晏睢改变决定,就是因为他知道孟渟会对他这么笑吧。

十七八岁的少年,晚饭吃三四碗米饭,真不用太奇怪,即便他还生病了,王妈和肖伯都特别满意,对孟渟的好感度直线提升,多乖多好养活的孩子呀。

吃饱了的孟渟几乎半瘫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眯着眼睛,抱着肚子,却是很享受这种吃饱饭的感觉,如此对给他吃饱饭的晏睢就更觉喜欢了。

晏睢走过来,还未开口说什么,孟渟就倾身向前抱住了他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他的肚子前,晏睢伸手揉了揉,差点儿就把要说的话给忘了。

片刻之后,晏睢才道,“我们散会儿步,顺便我带你逛逛。”

“好,”孟渟的脸颊贴着他的西装蹭了蹭,然后才放开了人,他抬眸看向晏睢,而晏睢也对他伸出了手,他的目光也从晏睢的脸移到了他伸出的手。

孟渟没有再犹豫,他将自己的右手放到了他对他张开的手心上,被他握住,然后他再回握,很是自然的动作,但其实又很不一般,对孟渟对晏睢都是。

“以后吃饱饭,不能立刻坐下。”

虽然孟渟一脸餍足的模样,很是可爱,可这对身体不好,他就也需要管着他了。

孟渟乖乖点头,然后又偏头期待地看着晏睢,“那以后我们都能一起散步吗?”

“嗯,一起,”晏睢的余光扫到孟渟,能有这样一个人陪他一直散步到老,这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可此时看着孟渟,却觉得不错,或者说是期待。

但期待之余,还是有些保留,毕竟……孟渟太小,他们的未来太长,他会愿意陪他走多久呢。

孟渟突然停下脚步,晏睢就也停下看他。

“晏睢。”

“嗯?”

“我想清楚了。”

夜灯的视线仅仅够他们将彼此看清楚,但也够了。

“你说我是宝贝,是因为你喜欢我对吧。”孟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宝贝的特质,可晏睢还是那般确定地说了,就只能是如此了。

他喜欢他,他不是外人眼中的宝贝,却是晏睢的了。

孟渟说着嘴角扬起,他上前一步,捉住了晏睢的另外一只手,郑重地道,“你也是我的宝贝。”

换句话说,就是,我也喜欢你呀。

第020章

孟渟下颌微扬,眼神纯粹干净,全然不晓得自己到底说了怎样意味儿的话,或许,他要表达的意思也没错,可一般人,真的很难将这样话用这样郑重的神色说出来。

这不是情话,是孟渟的真心话,可就是这样,才让人倍受震动。

两个人对视许久,晏睢的耳根渐渐发热,一而再地被孟渟的话撩到,让晏睢有些失措,他垂眸看人,孟渟并未回避,坦诚对视,那眸中是认真,是确定,是郑重……

这不是孟渟故意说出来撩拨他的话,而是他思虑之后,觉得必须要告诉他的话,直白炙热得烫人心的话。

而他一点儿也不能反驳孟渟的话,孟渟的确是他认为的可遇不可求的宝贝,被他告白以这样的话,他无措之余,心中也是欢喜的,明显得不能忽略的欢喜。

他的手轻轻一用力,就将孟渟拉到了怀里,而后拥住,“你说的对。”

他喜欢孟渟,孟渟也喜欢他。

孟渟脸上再次绽放笑颜,他蹭了蹭人,又觉不够,他探起身体,眸光在晏睢的唇上扫过,然后亲了亲他的脸颊。

樱色的唇落到晏睢瞬间紧绷的脸上,如一根羽毛亲亲拂过,带来点儿属于孟渟的气息。

晏睢眸光晃动,身体也跟着僵硬了,这个时候他应该要反应些什么,做些什么的,可他陷落在这个柔软的吻里,云里雾里,以往的果决和干脆,此时全然离他远去。

孟渟的眼睛依旧睁得很大,对于亲吻这种事情,他表现得生疏又新奇,却没有什么排斥,他笑了笑,然后靠到晏睢的肩膀,“我想亲你,就没忍住,你一会儿洗个脸?”

晏睢抿唇,他怕是舍不得洗这个脸的,他抬手摸了摸孟渟的脸。

孟渟身体依旧有些发热,晏睢的手碰着很是舒服,他情不自禁又蹭了蹭。

感觉到孟渟这份喜欢,晏睢的手就也没离开,许久之后,他才放开了孟渟,拉着他继续散步,但这一路心跳的感觉始终未散,他沦陷速度之快,是他二十八岁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晏家老宅并没有华丽精美的花圃,只有一片翠绿的草地,孟渟瞧不出什么,只觉得视野好,以后他要跑步也不怕没地儿了。

天色渐渐昏暗,草地边缘隔一段有一盏白灯,今儿才下过雨,晏睢带着孟渟在周边转了转,看时间差不多,就将人领了回来,他们绕着一楼走了一遍。

“王妈肖伯他们住这间,以后我不在家,你有事,客厅没看到人,就到这里来找。”

“这间是健身室,以后天气好不好,你都可以到这里跑步,锻炼。”

说是健身室,但其实很大,各种运动器械都有,外面被孟渟当做寻常草地的草坪并不简单,那是足以用来打高尔夫的草场,占地之辽阔,只怕超乎孟渟的想象。

当然,他也并不需要想太明白,便是晏家晏睢再有钱,他也还是吃那些饭,睡一张床,他对晏睢的要求一直都低到离谱,吃饱睡好就行了。

“日后你想学什么,就和我说,我有空我教你,太忙的时候,我让肖伯请人来教。”

看孟渟摸了摸刺剑的器具,晏睢就这般道了。

“嗯,”孟渟连连点头,他对这个健身室确实挺感兴趣的。

晏睢又将孟渟带到了二楼,“这间是我的书房,里面很多书,以后你想看什么,就进来拿。”

孟渟的脚步再书房门口稍稍迟疑,才跟着进来,他对于这样严肃的书房,天然犯怵,一瞬间就拘谨了许多,所幸晏睢并没带着他在这里多留,他又带他上了三楼。

“这间是我母亲和父亲的婚房,那间是祖母和祖父的房间,其他就是闲置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