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没皮没脸地道:“我哪时不理哥哥了,哥哥冤枉人。”
湛煊沉沉笑了两声,他紧了紧怀中的娇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莲花儿,只要你高兴,哥哥就满足了。”
即便她的快乐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他也甘之如饴。
湛莲回抱湛煊,“哥哥最好不过了。”
即便娇躯在怀,湛煊也已看见不久的将来,他的莲花儿将投入另一男人的怀抱,在那人怀里软语娇笑。他的眼里闪过如深海似的痛苦波澜。
罢了,罢了。
他的心肝宝贝快活便足够了。
湛煊满腔的情意几乎要溢出体外,他克制不住地、又深深压抑地亲上她光洁的额头。
湛莲却是如被火烫似的跳开,捂着额头娇嗔瞪眼,“哥哥又亲我!”
湛煊咽下喉中苦涩,“好,不亲。”
***
湛莲在宫里头安分两天,再也按捺不住,对湛煊说是想出宫去看看自己的公主府打理得如何了。湛煊明知是谎话也不戳破,反正他现下别无所求,只要她欢喜,便由得她去。
湛莲出了宫,先是在湛煊为她选中的公主府外转了一圈,而后便让马车径直往孟府而去。
到了孟府大门,湛莲不想进去,便叫小厮去叫孟光野出来与之相见,谁知看门小厮却说二爷替母被笞五十大板,如今还在床上躺着不能下床行走。
湛莲吃惊不小,踩着马凳下了车。
她如今再次贵为公主,却也顾不得许多繁文缛节,跨过高槛直奔孟光野的院子而去。
行至院外,她就听见熟悉的孟母哭嚎,她皱了皱眉,拐了个弯进了院中。
公主驾到,自是所有人都要跪地迎接,孟母自也不能例外。而事实上孟母见了湛莲,不但没有羞耻之感,反而对着她猛磕头,请她看在往日情面,救救孟光涛,救救孟家。
湛莲不理她,径直入内探望孟光野。
此时的孟光野只着中衣盖着薄被趴在床上,知她来了正探头张望,见她进来,尴尬想要起身,被湛莲叫人按住了。
刑部的五十大板不是闹着玩的,孟母若是受了,非死即废。
浓浓的药汤苦味撞入鼻间,湛莲走近,看着孟光野苍白的脸色,担忧问道:“你还好么?”
孟光野偏着脑袋注视着她,低低嗯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