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所以你尽管直说,我不想自己当局者迷,一错再错下去。”安琪说着红了眼睛。“闺蜜的作用就是在这个时候,避免你走弯路。”
她能这样想,我对于即将说的话压力小了一些,但是一直以来大家对于婚姻的态度都是劝和不劝离,我的话确实有点不太好说出口。
“你说吧,我自己有判断。”安琪看到我有些为难,开口道。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对她说:“一个破碎的家庭对于孩子的伤害是很大,但是一个貌合神离的家对孩子的伤害更大,这一点我有发言权。在严妍进了我家门以后,我没有回家一次,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深爱的老爸出轨。”
安琪认真的看着我。
“如果陈桥出轨是事实。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我建议离婚。”我对安琪说。
她脸色白了白,眼泪哗一下又流了出来,我看着她哭,缓了一会儿,她才又开口说:“其实那天我都差不多去捉?奸了。但是最后还是落荒而逃,就好像做了那件事的人是我一样,我不想几年的感情一下就变没了,也不想这个家就这样散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深爱七年,又生了一个孩子。现在孩子不及周岁,老公出轨,这种事放到谁身上也不能淡定处置。她和我不一样,我怀孕时就知道自己要做单亲妈妈,心理建设做得早。而安琪一直就奔着和陈桥白头到老的,怀孕时两人都高兴的不行……现在,哎,一言难尽。
“安琪,最后拿主意的人还是你,但是我总觉得男人出轨,尤其是在老婆怀孕育子期间出轨,简直罪不可赦,但是如果陈桥真心想改,你也可以考虑给他机会。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他谈谈。”我也放缓了语气。
安琪爱着陈桥,现在也是,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
“我就是没有勇气和他谈,要不然也不会逃到h市找你。”安琪眼神有点迷茫。
“但是面对现实是第一步啊。”我说。
“可是孩子太小了。”安琪眼睛红得让人可怜。
我知道,劝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需要用时间来调整心理,慢慢接受这一切。记得有人说过,恋爱谈了几年,忘记这个人就需要几年。他们七年了,如果忘记陈桥需要七年……我不敢想下去。
或许,某些情感大师的话也有道理,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想到自己和齐越分手以后,才过了几个月就与顾覃之在一起,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想一想,当时刚被齐越提出分手,我心灰意冷,比安琪好不到哪儿去。唯一不同的是,当时我心里对齐越是满满的恨。而安琪,因着孩子,对陈桥恨的不彻底。
“安琪,如果暂时做不了决定,先休息一段时间。”我对她说,“缓一缓再处理,有些事情搁着就想出办法了。”
你没办法逼一个人迅速坚强起来,尤其是感情上。
☆、125 应该早有应对
安琪的事让我想了很多,忽然觉得对天感情真的不应该抱有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林道甫一周之内就把那些人的通话记录给我送了过来,临走时多问了一句:“是有人出卖公司的商业机密吗?”
我一挑眉:“为什么这样问?”
“公司要调查员工的通话记录和银行帐务来往记录,一般情况下都是涉及到商业机密的,你总不会好心到帮员工捉小三儿吧。”林道甫说。
这几天我查到了为什么对林道甫这个名字会觉得格外眼熟,因为他除了这个私家侦探的身份以外,还有一个身份,某网站的特约撰稿人。
“我没那么好心,但是想请教你一点事儿。”我说。
“什么事?”他笑着反问。
我打开了电脑。重新找到那一篇关于我老妈车祸事件的报道,之后把电话屏幕转到他面前,问:“这个是你写的吧?”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两声说:“哎,没看出来你居然还看这个小网站的新闻啊。”
他这样说就是默认了。
“我觉得你写得挺好的,并且对我家里的事好像也很熟悉,所以想问你点事儿。”我说。
“你是我老主顾了,直接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说得很利落,就差把胸口拍得啪啪真响了。
“这个新闻是谁让你出钱写的?”我问。
他表情一滞,很快恢复了正常说:“怎么可能是别人给钱让我写的,分明是我自己为了抓网民的眼球自己写的。”
“林道甫,你的第一身份是私家侦探,所以如果没人给你钱,你绝对不会去窥探别人家里的**,特别是这种感情纠纷或者冢产纠纷。你上一次来见我和我老爸时,一副完全不知道我们是谁的表情,如果你事先查过我们家的事,那绝对不会再次递名片。”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都看到了,他眼神先是有点讶然,而后是放松。最后,听我说完了,他似笑非笑的说:“小徐总,这篇报道你一提我才想起来,如果我没记错,所有的内容都是对你有利的,针对的只是严妍和严妍身后的人,你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
“严妍身后的人?”我问他,“严妍身后是谁?”
“不好意思,我做这一行虽然查起别人的**毫无节操,但是对于我服务过的客户是谁,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林道甫说。
“我知道,只有钱能让你开口。”我说着把早就准备好的卡推给了他,“这里面是十万,只买你一个这人的名字,至于其它的,我自己再去查。”
林道甫看了看那张卡,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说:“不好意思,这个钱我不能挣。举个例子,我今天要是挣了你的钱,是不是说明以后你托我调查的那人人拿出钱来,我也会告诉他们是谁曾经查过他们?”
他缓缓说完这句话。碰都没碰桌子上的卡,对我说:“小徐总,有人要帮你是实情,别计较太多了,还有就是你查的这些电话记录。想要筛查的话太难了,几百个电话你挨个儿打么?既然这里面对你的某个项目感兴趣,你不妨再放出点有价值的消息,看看谁最先知道,不就知道是谁了么?”
这句话简直是一语道破梦中人。我眼前一亮,看向林道甫时没那么不顺眼了,笑着说:“谢谢。”
“有事需要我的,再联系,但是有一条是我们这行的罩门,不能碰。”林道甫站了起来说,“就是你永远也无法从我这里问出我都为谁查过谁。”
“我知道了,谢谢。”我对他认真说。
我以为用钱能办到的事,没办到,但是我心里却一点也不难过,反而觉得林道甫这人值得信赖。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我忽然想到安琪的事,马上又叫住了他问:“稍等一下,我这边有个朋友有点事,看你能不能帮忙。”
他停下来回头说:“只要有钱,我都能办到。”
“在帝都的人能查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