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王的女人 明月像饼 2114 字 14天前

顾盼也没打算偷看他,转身去柜子里找了烫伤药,回过头来,他已经将裤腿挽了上去,青年的小腿又瘦又白,肌肉匀称有力,被烫伤的那块地方格外显眼,红了一片。

她看着都觉得难受,这男主在侯府里过的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啊。

女人看了会流泪,男人看了要震惊。

顾盼佩服小变态钟砚的忍耐度,都这样了还能忍着不叫疼。

幸好他的伤口没有破皮,要不然就麻烦了。

顾盼打了一盆凉水,拧湿了毛巾轻覆了上去,然后仰着半张脸,巴巴望着他问:“好点了吗?”

钟砚的眼珠盯着她看,从她的脸上看见了“讨好”两个字,他冷淡移开眼,对她的厌恶仍旧没有改变。

“嗯。”

钟砚的声音很小。

顾盼边替他抹上膏药边说:“你刚才怎么那么笨,就坐着让他用热茶泼你?这还好是腿,若是泼在你脸上可怎么办?”

钟砚实在不想理她,但她这个令人讨厌的蠢货还有利用空间,他说:“没用的,躲不开。”

钟虔有各种方法来折磨他,侯府里也没人会管。

咳嗽犯了好几天,钟砚的嗓子一直没好全,说话的声音暗哑低沉,他缓缓抬起眸,定定凝神望着顾盼,“你以后也会像今天一样,一直都对我好?”

顾盼看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心软,放柔了语气,“这是当然了。”

她将烫伤药塞入钟砚的掌心,指尖相撞的瞬间,钟砚飞快避开了手,显然不想和她有不必要的触碰。

坐在窗格下的青年模样俊俏,轮廓似鬼斧神工精致到极点,唇红齿白,文静乖巧,他微微别开脸,忍着被她触碰的不舒服,在心底无声说了两个字,“骗子。”

第五章

《暴君》此中钟砚和顾盼除了新婚之夜外,再也不曾同房同床而眠,交流甚少,感情淡漠。

原主就是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配,乐此不疲的和男女主作对,内心阴暗变态的男主喜欢的当然是温柔美好的女孩子。

原主一心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摆脱卑微庶女身份给她带来的耻辱和不平。

顾盼的母亲原是府上的一名丫鬟,因为相貌出色被男主人看上眼,睡了一次就怀上了孩子,得了个姨娘的名头,她的母亲怯懦胆小,从小就不让她去争去抢,母女俩受了欺负也只会忍着,如履薄冰度过。

原主就在年复一年的压抑中彻底变坏了。

日日做着嫁给王权贵族的美梦,把病弱无能的钟砚当成自己的跳板,天天盼着自己的夫君早日去死,怎么会心甘情愿和他睡觉伺候他呢?

所以当顾盼提出要打水帮钟砚沐浴更衣时,钟砚脸色都变了。

钟砚紧绷着下颚,面色如霜淡漠无情,乌黑的眼珠动了动,过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用。”

他边拒绝还边扭过身子,不太情愿让顾盼碰自己。

“你出了汗不洗澡肯定又要生病。”

“我自己洗。”

这几天京城连绵细雨不断,下了有半个多月,钟砚膝盖旧伤发作,尖锐的刺痛从骨头里冒出来,几天高烧,又是雪上加霜。

顾盼也是为了他好,才说帮他洗。

见他不乐意,也不好勉强。

顾盼想了想后说:“那我让丫鬟抬水进来,我就在外边,你如果不行可以叫我。”

“我行。”

“行行行,你最行了。”

看不出来钟砚还挺有自尊,顾盼说完这句话抬眸发现钟砚的耳朵似乎红了。

青年五指蜷缩,低垂眼睫,无声吐字,“不知羞耻。”

言语粗鄙,愚钝蠢笨。

热水很快被送进屋里,木桶被几道屏风遮挡,钟砚脱下来的衣服端正挂在上面,要带上垂落着半块青玉。

顾盼望着那半块玉,突然间想起来另一半好像在她的手里,刚穿过来的时候,顾萝不断怂恿她砸了那半块玉佩。

要说这玉佩的来历也简单,乃是钟砚逝去的外祖母给他留下的唯一遗物。

他佩戴多年,从不离身。

另一半会落在原主手里,还是她不要脸的去偷过来的。

她正考虑着要怎么把玉佩还回去,屏风后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钟砚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上身赤/裸,身材匀称,胸膛精瘦,肌理分明,锁骨凸出,上面的疤痕格外夺目。

顾盼知道男主前期日子不太好过,但没想到会这么可怜,又被骂又被打的。

而他本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不会喊疼也学不来示弱卖惨。

青年的乌发散落在后背,发梢正滴着水珠,眼神淡淡,一直在压着咳嗽声。

顾盼觉得这个小病娇似乎对自己的身体不太上心,昨天发高烧都不肯吃药,受了伤也一声不吭,那些看起来就触目惊心的伤口,他本人脸上好像就写着“无所谓”“随他去吧”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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