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最近的流行的歌我刚学的,你听听看。”
徐久依捏了捏笔杆子,接近崩溃边缘:“你想让晚风姐听你就去超市弹,别来祸害我这个高中生。”
听见晚风的名字,徐岁青像是一下子被按了暂停键。
过了几秒,他拿着吉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说:“谁稀罕给她听,这琴手感一般般,我是为了凑合用,趁着这段时间有空才顺便练练的,你个高中生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徐久依:“……”
我哥怕是个智障。
这样的奇怪的举动进行几天后,得不到晚风的半分关注之后,徐岁青也停下来了。
他发现自己的人格魅力远远比不上超市里那些货。
晚风领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请徐岁青吃了一顿饭,剩下的钱留下生活必需的,全打到了晚铮卡上。
虽然不到一千块,可是她的一片心。
晚铮收到转账那天挺惊讶,转而把这事告诉了肖曼。
一个多月过去,再大气也消了一大半。可肖曼是个要面子的,要她低下头给女儿赔不是,这是不可能的。她需要别人给她一个台阶下。
“老婆,你看看晚晚,真是长大了,都能自己赚钱了。”
晚铮在部队里待太久,不会说那些委婉的话,一张口肖曼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肖曼停下手上切菜的动作,“哼”了一声:“是啊,你的好女儿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家都可以不回了,多能干。”
“行了,你跟女儿置什么气。”晚铮半哄半讲道理,“再说女儿不愿意出国,留在我们身边有什么不好?我以前在部队没办法,现在退下来了,你就当多给我点和女儿相处的时间了。这晚晚眼看都上大二了,也在咱俩身边待不了多久了,女大总是不中留的。”
“我这番苦心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从小到大,你不着家的时候,我又当爹又当妈,现在长大了,长本事了,嫌我这个当妈的管的多了。你说生孩子到底有什么意思?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咱们从小是穷着长大的,我不想让晚晚也过这样的日子。我想让她以后都过得好,这一辈子活得轻松点,难道也有错吗?”
晚铮有所动容,肖曼打肿脸充胖子,给女儿穿名牌用品牌,打造出一个名门闺秀的感觉,做法是欠妥,可其中深意他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你的爱没有错,方式太强势了,晚晚她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把自己想要的强加给她。”
“你们父女俩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她这得过且过没志向的点就是跟你学的。你说你当初要是主动去跟你领导……”
肖曼自知失言,改口道:“总之,她今后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管了。”
晚铮接下肖曼手上的活,打发她去休息:“别怄气了,正好你最近调休,咱们接她回来,就当旅游了。”
肖曼没有说好,但也没拒绝。
——
周五是超市进货的日子,送货车一般十点多来,店长今天家里有事,就晚风一个人。
送货师傅把货卸下来,垒起来比晚风个子还高,宛如几座大山。
晚风庆幸此时店里没什么生意,挽起袖子就开干。
挥汗如雨半小时,力气有限人手有限,也没见货少多少。
晚风擦了一头的汗,没得选择只能继续搬。
她弯腰把一箱矿泉水搬起来,觉得要提高效率,又把东西放下,在上面加了几瓶包装好的老干妈。
搬起来的一瞬间,晚风惯性往前倒,勉强站稳后,抱着东西小步小步地往店里挪。
东西重,可重心不稳看不见路又不敢走快,这几步路在个时间内感觉是天涯海角。
晚风双手颤抖,就快撑不住,突然有一双手接了过去。
此刻死了也值得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晚风甩着手,看徐岁青轻松地把东西搬进去,双眼就差没发光了。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这么帅。
徐岁青干起活来比晚风轻松许多,看起来毫不费力。
“怎么你一个人?”
晚风把东西递给他,回答:“店长家里有事,今天来不了。”
“就你这豆芽菜,搬到地老天荒吧。”
晚风有求于人,不跟他斗嘴,干笑道:“那你这个大树苗就帮帮忙。”
徐岁青时刻不忘给自己讨点好:“我帮你搬,你给我什么好处?”
晚风豪气冲天:“前面新开了个冰淇淋点,有柠檬口味的,我请客。”
“我不吃。”
“那你要什么?”
徐岁青眼珠子一转,“我学了几首新歌,你听听。”
又是歌。
晚风现在听到歌这个字都觉得热。
晚风换个角度来拒绝:“学长你应该换个地方散发荷尔蒙,之前我们去过的广场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