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不赚是傻子,师傅把刚炸好的鸡排放在一边,“行。”
一分钟后,晚风拿着这份斥巨资换到的饼中贵族和豆浆之王跑出了食堂。
徐岁青跟她约在教学楼下。
可晚风绕着前后跑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骗子,麻烦精,扫把星。
晚风一大早又饿肚子又破财,心情坏了个底朝天。
时间不等人,早自习辅导员会来点名,晚风只好把早餐带进教室,趁老师来之前在社团群找到徐岁青,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我上自习了,早饭下课给你,教室号发给我。”
好几分钟也没人回复。
自习上到一半,晚风背了半节课带着煎饼味的单词,效率低得她放下了书。
教室外时不时就有临时过来抽查的老师,玩手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晚风坐在最后一排,后门大开着,她把书立在桌上,埋头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一眼看过去还是没有未读消息。
倒是社团群里聊得火热。
这周四级考完就是学校的篝火晚会,学生会主办的活动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算是这学期末前最后的狂欢。
扫到有人说还会请明星来演出,晚风觉得新鲜往上翻着消息,看得不亦乐乎。
倏地,有人从背后拍了下晚风的胳膊。
给她吓得一激灵,手机没拿稳摔在地上,在安静里教室里发出一声巨响。
看见屏幕着地,晚风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这番动静简直不要太大。
晚风顾不得其他,弯腰捡起手机,钢化膜烂得稀碎,一抖还往下掉渣。
她的心也凉了半截。
只是膜,只是膜,不是屏。
晚风默念着,掀开了那层钢化膜——
她今天可以说是非常走运了。
屏幕和钢化膜碎得纹路完美地错开,好一个艺术品。
徐岁青站在她身后,看她笨手笨脚的傻样心情大好,“你不用激动成这样。”
“跟我出来。”晚风拿上早餐,快步走出了教室。
徐岁青抬腿跟上。
到楼梯口,晚风停下。
她耗尽最后一丝好脾气,把早餐放在他手上,拼命挤出一个笑来,“你慢慢吃,千万别噎着。”
徐岁青接过,不忘调侃,“要不要给你介绍换屏的?”
一早上下来,这个人的声音几乎成了一种魔咒,只要听见准没好事。
晚风受够了被他支配的感觉,索性破罐破摔。
她步步逼近徐岁青,个子不高气势却不小。
“照片你要公开就公开,爱谁谁,以后别再使唤我。”
原来生起气来眼睛可以瞪这么大,还是圆溜溜的。
徐岁青丝毫没被震慑到,撕开煎饼的包装咬了一口,咽下才慢悠悠地说:“蛋没熟透,凉了有点腥。”
“那你别吃了。”晚风一把抢过煎饼,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你也发个帖挂我啊,挂完咱们就两清了。”
“听说早上有个二货在食堂花了快一百块钱买了个煎饼。”徐岁青改喝豆浆,一边感叹。
晚风停下脚步。
“可惜喂给垃圾桶了。”他在笑。
晚风咆哮:“垃圾桶的嘴都比你甜!”
徐岁青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舔舔嘴角,“你尝过?”
尝过?
尝过什么?
垃圾桶还是……
靠!
徐岁青本意就是想逗逗她,那张照片早就删了,没成想她能较真到这种程度。
他收起不正经,从钱包抽出一百块钱放在她手上:“拿去吃顿早饭。”
晚风才不要,甩给他一个大白眼,“你少在这里装好人。”
徐岁青不解释,握住她的手腕把钱放上去,“那你也装着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