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姜沅都有点内疚了,好像自己欺负狗似的。
疤哥一直走到很远的一个角落,趴在一个估计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垫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冷漠高贵的样子跟他主人一个德行。
姜沅拿起一个抱枕,气汹汹走回餐厅,狠狠往凌霍身上拍了一下:“死渣男!骗子!不理你了!”
好好的一个跨年夜,生日,莫名其妙生起气。
姜沅回卧室直接把门锁了,一个是不想搭理凌霍,一个是害怕明天一觉起来又看到一只狗在盯着自己。
不过翌日上午醒来,还是发现房间多了一个东西。
床头那张深胡桃木单柜桌上,放了个金色花纹的红礼盒,一个顶级奢侈品牌。
凌霍进来过,这门锁了跟没锁也没什么区别。
姜沅是不太记仇的性子,睡一觉气性就消了。
生日礼物吗?
这个大小,是手镯?
她把盒子打开。
黑色丝绒衬底上,放着一个异形手镯,是一只小凤凰,模样和《南歌传》里南歌最终的本体形象几乎一模一样。
圆滚滚的身体,满身镶嵌的红钻与金钻还原羽毛颜色,两只碧绿色的小圆眼睛点缀其上,头顶羽冠可爱地上翘,迤逦绵长的三根尾羽延伸,绕成一个环形,最终巧妙地交错在一起。
很精妙的定制手镯,非常、非常、非常漂亮。
姜沅喜欢极了,捏起镯子,栩栩如生的小凤凰仿佛趴在她手指上。
她太喜欢了。
啊!凌霍这个狗男人。
姜沅戴上手镯下楼,不过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凌霍,疤哥也不在。
她打开手机正想打个电话,收到关机期间的几条信息。
昨晚景詹没接到她,估计“严刑拷打”审问了郭青,按照他的高效率,估计十分钟就审问完了。
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是“凌霍”这个姘头把她接走,按照惯例,应该会查凌霍究竟把她带到了哪儿,以及,他的底细。
不晓得他查到没有,给姜沅发的信息很简练:
【回电话】
跑路归跑路,消息还是要回的,姜沅坐到沙发上,把电话拨过去。
响了几声被接起,她喜眉笑眼地喊:“happy new year!”
“happy new year。”景詹的声音很冷静,“在哪儿?”
“你没查到吗?不应该啊。”
姜沅从落地窗看到了凌霍,还有疤哥。凌霍穿了一身挺休闲的衣服,正在陪疤哥扔飞盘玩。
这大概是他身上最有人气儿的时刻,姜沅走到窗边去看。
那边,景詹停了两秒,直接问:“什么时候交往的。”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勾搭到是早就勾搭上,但姜沅可不敢跟景詹说,她和凌霍互嫖的历史。
不过具体交往的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从哪一天开始计算。
“就前段时间拍戏的时候。”姜沅长话短说,“假戏真做了。”
“前段时间”这种模糊不清的词眼,当然应付不了每天与各种报表与数字打交道的景总。
景詹换了种问法:“交往多久了?”
往前追溯,从开机第一天开始算,也就五个月。
“差不多五个月吧。”姜沅老老实实回答。
五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能交往小半年,认真的成分已经不少。
景詹那边又沉默了几秒,问她:“什么来历,了解清楚了吗?”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且姜沅确实不了解,含糊其辞道:“就一个普普通通、身价过亿的全满贯影帝啊,怎么了?你查到他有什么黑历史吗?”
“没查到。”
姜沅小小地松了口气:“那干嘛这么问啊。”
“因为没查到。”景詹说。
姜沅一脸茫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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