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贴上去的是你,现在好不容易离刖有反应了,你却临阵脱逃,你觉得他会就这么放过你么?”
萧子郁愣了愣,想想后果都觉得十分可怕,“那……那我怎么知道,我以为我会是上面那个啊!真的会死吗?就没有挽救的办法?”
木流南好笑地看了萧子郁一眼。还以为自己是上面那个?他到底哪来的自信冒出这种完全不可能的想法?
“要么做,要么死。”
凉凉地抛下这句话,木流南拉开门就出去了,把萧子郁一个人关在房内。
萧子郁面色苍白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要么做,要么死?为什么他觉得木流南是在嘲笑他作死?
用完早膳后,马车马匹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防止钟离漠搞鬼,柯君然特意备了一辆马车,把他软禁在马车内,由离刖和萧子郁驾马看他。而他和木流南则是策马走在前面。
此行还有两人策马,一个是难得出来一趟,又未得空和柯君然他们寒暄的第五少焱,另一个是不放心钟离漠,怕他在半路被杀的钟离淅。
木流南和萧子郁出来的时候,就见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们两个。
“流南,好久不见,之前没机会找你说说话,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吧?”
木流南看了第五少焱一眼,对于这人,他已经将他归到叶洛这类朋友的范畴之内,因此并未对他摆臭脸,微微颔首道:“当然不。”
以木流南的性子,能听到他这么回答,第五少焱已经很满足了。
走到柯君然身边,木流南牵过他手里牵着的踏月,翻身上马,随后又伸手摸了摸边上柯君然骑着的绝杀的鬃毛。
看着一边颤颤巍巍不敢走过来的萧子郁,木流南对着柯君然道:“君然,萧子郁刚才问了一个关于你的问题。”
萧子郁忽然觉得背上汗毛竖起,求饶般地看着木流南。这种问题被这么多人知道,他还有没有脸混了?!
木流南微微勾了勾唇,不理会萧子郁的眼神,不过倒也没有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只在柯君然耳边轻声道:“他问你那里大不大。”
听木流南这么说,柯君然脸一黑,斜视了萧子郁一眼。
萧子郁连忙解释道:“盟主,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真的!这都是有原因的!”
柯君然也懒得理他,搂着木流南的脖子,轻声调笑道:“那流南觉得呢?”
木流南的脸‘腾’得一红,随后推开柯君然的手,扭头看着前面,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看他这样子,柯君然觉得十分有趣,但也知道这人不能把他惹急了,也不再逗他。看了眼还在边上磨磨蹭蹭萧子郁,皱眉道:“要出发了,你杵在那儿做什么?”
萧子郁偷偷地看了眼坐在马车驾车位置阴沉着脸的离刖,心想这么多人都在,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才是。这么安慰着自己,萧子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尴尬地笑着挪到马车旁,随后又尴尬地对离刖笑了笑,试探性地坐在他边上。
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离刖没把萧子郁怎么样,只不过也没理他就是了。
萧子郁终于放心下来,掀开帘子看了眼服了软筋散,软软地坐在马车里安分的钟离漠,随后对柯君然颔了颔首。
柯君然这才下令道:“出发!”
☆、前往阡城
钟离世家在阡城,离锁月城挺远的,照他们这种不紧不慢的赶路速度要三天三夜才能抵达。
木流南对这种单调的赶路十分没有耐心。他向来身子金贵,吃要吃好的,穿要穿好的,睡要睡好的。这种只为了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回家治罪的赶路之旅,简直让他深恶痛绝,因此赶了半天的路后,脸色也渐渐地沉了下来,看什么都变得十分不爽快。
最让他不痛快的是,他总觉得君然的视线总是时不时地要落在那个钟离淅的身上,这种被忽视和爱人的注意力被抢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快。可惜,虽然他从来都不是扭捏的人,但是对待君然的问题上,他总是会十分谨慎、一忍再忍。因此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独自生闷气,心里却想着怎么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个碍眼的男人杀了灭口!
注意到木流南难看的脸色后,柯君然驱着绝杀离他更近一些,小声问道:“流南,你怎么了?”
木流南心里还有气,却又不敢也舍不得对君然撒气,只好沉着脸、微微垂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