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好舒服,舒服到身体微微摇晃,舒服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此时此刻,自己姓甚名谁、置身于何地,全都变得不再重要。
明若星忘乎所以地闭着眼睛,完全陷入了自慰带来的快感当中。
发情期紊乱的情潮,唆使明若星一心寻求着欢愉感的最大化。然而当最初的战栗感逐渐被大脑所习惯时,他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过笨拙,俨然一个木讷青涩的初学者,无法带来更深入的愉悦。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彻底填平发情期的巨大欲壑?
明若星忘乎所以、却又无助地扭动着身体。唯一自由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抓挠着地面,突然一把抓住了从身上滑下去的薄被。
何天巳……何天巳的气味……
他好像中了邪似的,一把抓起薄被按在鼻子边上嗅闻。一片空白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无比清晰的画面。
那个冲着他笑得一脸阳光的何天巳;那个紧紧搂着他、抱着他、时时刻刻都宠着他、惯着他的何天巳。
还有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拍灭了屋子里的日光灯,一把将他抱起来丢到床上,然后整个人都压上来的……
“那伽……”
在喘息的间歇,他轻轻地呼唤出了这个名字。
这两个字简直就像一粒火星,转瞬之间已让他体内的热流再度汹涌澎湃。
“啊……那伽……”
他仰起头来,让汗水沿着脖子一路滑下,那微凉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正在顺着他的脖颈往下亲吻。
“哈……哈……”
更多、更急切的喘息,更强烈的快感。
仅仅因为这一个名字,明若星陷入了忘乎所以的极乐世界。手里那薄薄的一层纸巾早已被体液完全濡湿,发出下流的水声。
可是明若星却开始觉得,攥着纸巾的那只手并不是他自己的。
不够,再多一点,再用力一点,还要更快、更激烈……
想要那伽!
紧闭着双眼,不安分的舌尖直抵着上唇,明若星的整个身体都随着手指的律动不断地起起伏伏着。
终于,在一串急促的痉挛之后、在群猫濒死般的嚎叫里,他无法控制地抽搐着达到了发情期的第一次高潮。将热液喷洒在了手中那张已经一片湿滑的纸巾里。
一边品味着高潮的余韵,明若星缓缓地舔着嘴唇,逐渐平复心跳,也将紧贴在额前和肩膀上的湿发全都拢到脑后。
当理智和羞耻心双双回归时,他也勉强感觉清爽了一点。事不宜迟,必须赶紧开始搬迁。
考虑到何天巳待会儿依旧有可能找上山来,明若星故意设计了一个假象——他并没有将东西彻底地从凉亭里搬走。正相反,蚊帐、背包以及部分大件物品全都留了下来。
这样一来,何天巳就算找不到他,也只会以为他是和昨天一样故意躲藏了起来,而不会再更进一步地找到道观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