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潮第一波,便是陆明琅和楚凰。
陆明琅被任命为大队长,虽然官职也不是多高,但在婚前得了这个好消息,也算是双喜临门,且众人也都看出来了,有秦烨这妹夫在,他步步高升还遥远么?
楚家是最为欢喜的,简直比楚凤做成一笔大生意还高兴,倒不是他们多势力,而是这样一来就能堵住别人的嘴了,省得总是说女儿低嫁,他们不嫌弃陆明琅,但不愿别人拿那种眼神来看待。
结婚前一天,陆拂桑就和秦烨住进西院去帮忙了,正好她给姐弟俩断奶,所以,没带孩子,一身轻松,可以帮着郝美芳招待客人。
陆老太太又不理事,乔映茹是东院的,现在只顾着带孩子,也很少抛头露面,而梁玉珊是有心无力,她怀着孕,这一胎总是不稳,一直吃着药,也不敢操劳,所以事情就都压在了郝美芳头上,她是正儿八百的婆婆,操心受累也是应该的,不过没挑头办过这么大的事,所以有些手忙脚乱。
陆拂桑一来,她就安心了。
甄珍和陆芙蓉也没少帮忙,还有陆莲馨和陆雪茹,人多力量大,结婚的一应事宜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妥妥当当。
秦烨也没闲着,跟陆明琅相熟的人也都来了,晚上,都聚在西院喝酒,打趣着准新郎官儿,陆明琅喝的红光满面,一个劲的傻乐。
翌日一早,陆家就热闹起来。
因为俩家都住在静宁路上,隔着不过二里路,所以迎亲的方式没有用车,也不用轿,而是让新郎背,一来喜庆热闹,二来也能显示出迎娶的最大诚意。
陆明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其他人都笑着调侃,如果路上撑不住了,他们可以代劳啥的。
踩着吉时出门,鞭炮声和礼炮声齐响,前面乐队开道,吹吹打打,一条街都鲜活起来,陆明琅走在后面,穿着古制的新郎服,容光焕发,春风扑面,迎亲的伴郎们簇拥着他,说说笑笑的一起往楚家去。
楚家自然大门紧闭,楚凤这个当哥哥的堵门,显得势单力薄,没办法,谁叫玩的好的那票人都站到陆家的阵营里去了呢?幸好,楚南飞还有个姐姐,膝下有个混血的儿子,中文名字叫楚天,不过之前都在国外生活,俩家来往也不算密切,如今楚凰出嫁,他们才都回来了。
楚天对雍城的习俗很陌生,来帮楚凤堵门,完全就是图个新鲜乐呵,他中文都说的不利索,能指望他难为迎亲的新郎?呵呵,反正,楚凤没抱啥希望,别剩他自个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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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晚上传
☆、四更 娶亲
迎亲的人到了,楚家这边燃起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的很热烈,可瞅瞅门后的人,咋就显得那么单薄呢?楚天不明所以,笑得还很欢实,可楚凤就幽怨了,盯着外面的几人,哼哼了几声。
赵子敏,江小七,罗云清,郁墨染,还有陆明瑾和陆明瑜,都跟他玩的很熟啊,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为他打call的?最心痛的还是秦烨和苏少雍,一个是他表哥,一个是他准大舅兄,都是亲人呐,结果也‘抛弃’他了。
但江小七一句话就把他治愈了,“再过两月就是你娶媳妇儿了,到时候我们就站你那边了,你觉得自己可怜,有比你更可怜的吆。”
比如他,到现在还没够着人家的小手呢。
比如苏少雍,也得经历一个人独门的凄凉,而他迎娶的时候,却要面对俪城陆家的千军万马。
躺着中枪的苏少雍心疼自己三秒。
有比自己更惨的,楚凤心里平衡了,却也不能那么痛快的就放陆明琅进来,于是,又为难了一番,什么俯卧撑啊、唱歌啊,表衷心啥的,陆明琅来者不拒,一律好脾气的配合,那副‘你虐我千百遍、我也待你如初恋’的模样,让楚凤折腾他都没成就感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楚凤就开了大门。
众人簇拥着陆明琅冲进来,嘻嘻哈哈往楚凰的房间去。
……
楚凰早就盛装妆扮好了,也是一身古式的新娘服,伴娘是魏美姿和方媛,其他玩的好的朋友都没法来,比如李倩和林千叶,俩人都有了身孕,不宜出席婚礼,陆拂桑和陆莲馨是男方家的,自然也不能到站她这边,而苏玉儿马上就是她嫂子了,这样的场合还是避一避的好。
不过长辈们倒是来了不少,汉水院的夫人们也来了好几个,江瑶琴也在,秦佩云陪着大家坐在二楼女儿卧室门口的小客厅,喝茶聊天,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新郎来啦!”,房间里,魏美姿赶忙拿起红盖头给楚凰蒙上,方媛去反锁了门。
新郎进门,先是一楼的大厅,大厅里坐着不少客人,有楚家这边的,也有秦佩云那边的,虽是嫁女儿,排场也摆的不小,韩家、赵家、钟家都来了,汉水院里,秦家全家人都来了,郁焦远和江北峰也在,老人们稀罕孩子,逗着秦大宝和秦小贝。
新郎一进来,就冲正招呼客人的楚南飞喊了一声“爸!”,那个响亮和亲昵啊,惹的楚凤都泛酸水了,楚南飞却是笑得合不拢嘴,干脆的应了一声。
其他人便打趣,这还没拜堂呢,就先喊上了,岳父大人的架子可没摆正啊。
楚南飞只笑不语,反正他就是对这女婿满意,怎么滴吧?
陆明琅也没落下其他人,一口气喊了个遍,其他人都乐了,这小子看着有点楞,其实贼精贼精的,秦瀚州得了一声“外公”,喜的直点头。
秦云亭自然也得了一声“舅舅”,应得有点苦笑不得,众人都了然,陆明琅和陆拂桑是亲兄妹,一个喊他爸,一个喊他舅舅,不别扭才怪了。
“走喽,走喽……”江小七起哄着,众人嘻嘻哈哈哈上了楼。
江北峰见状,摇头叹了声,“我这傻孙子吆,看着别人娶媳妇儿他怎么就不眼馋呢?”
郁焦远扫他一眼,“你怎么就知道他不眼馋?”
“哼,眼馋还能这么欢实?瞧瞧,属他最得瑟,笑得再灿烂点比新郎官都比下去了。”
“唉,我倒是希望墨染能这么欢实。”郁焦远的视线落在自个儿孙子的背影上,一脸惆怅,“小七好歹还有个目标了,可墨染……”
江北峰拍拍他的肩,“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管不了那么多,由着他们去吧。”
郁焦远郁郁道,“我也想不管呐,可一会儿这个结婚,一会儿那个怀孕的,我都快被刺激的抑郁了,哪能放的了手?”
江北峰幽幽的道,“你把朋友圈的人都拉黑不就行了?咱管不了人家炫耀,还管不住自己的眼?甭看我,我就是这么自我治愈的,不然早抑郁了。”
郁焦远,“……”
楼上,陆明琅没急着叫门,先跟在场的长辈们一一打了招呼,喊“妈”的时候,自然又亲昵,一下子就把秦佩云的泪给勾出来了。
其他人笑着打趣。
江瑶琴得了声“舅妈”,心情跟秦云亭差不多,都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