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节(1 / 2)

陆明瑜听了陆明琅的话无言以对,心里也是气愤,暗骂陆铃兰在作死,居然用这种阴损的手段,她自小学着怎么当主母,玩这样的伎俩手到擒来,但你在韩家玩啊,敢用在自家姐妹身上,还是拂桑,她简直就是疯了。

不过,他气愤归气愤,还是拉着陆明琅没放,“明琅,这事爷爷会给拂桑做主的,你现在跑去韩家找她也没用啊,她是女人又怀着身孕,你还能对她动手不成?”

陆明琅忿忿的咬牙道,“我不打女人,但我可以逮捕她,这是谋杀,就算谋杀未遂,她也触犯法律了。”

“这……”陆明瑜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为难的去看陆宗信。

陆宗信长叹一声,“明琅,你先坐下。”

陆明琅猛然转身,受伤的问,“爷爷,您难道要包庇她吗?这不是普通的姐妹吵架闹别扭,这是在犯罪,她心思实在太恶毒了,我没法原谅。”

这时,陆修玦也悲痛的道,“爸,如果您不能给拂桑做主,那就恕儿子不孝了,儿子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也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

陆明瑾哑声道,“二叔,您先别急,爷爷会替拂桑做主的,还有我,也绝不会容许这种姐妹相残的事在咱家发生,只是这事……不是铃兰亲手所为,法律也管不到她。”

“什么意思?”

众人也都疑惑的看过来。

陆明瑾道,“手镯是她让墨香送来的,但上面的药物不是她抹上去的,她怀着孕,不会去触碰这些东西,也不是她指使的,背后另有其人,那她当戗用了,但……”他声音一转,沉痛而愧疚的道,“但她应该有所察觉,却选择了知情不报,其心思同样恶毒。”

众人这就明白了,感情就是她和那背后的人互相利用,背后的人借她的手,是想把脏水泼到她身上,可她也不傻,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对方利用,不管最后这事成不成,她都能推个干净,毕竟,她虽有这个心思,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在法律上,是‘清白的’。

真正犯罪的是那背后的人。

如此一来,陆明琅想去逮捕她,就证据不足了。

陆明琅在众人里是最熟悉法律的,闻言,恨恨的跺了下脚,“那我就去抓背后的人,肯定是跟她熟悉的。”

“明琅!”陆宗安开口了,语重心长的道,“这事你就别插手了,秦姑爷已经亲自去办了,他出面为拂桑出气,你还不放心?指定会让背后的人付出代价的。”

闻言,众人心口一凛,韩家要倒霉了。

陆明琅听着这话,才重新坐了回去,秦烨出手就不是走法律程序了,却能更解恨。

大厅里,再次沉寂下来。

乔映茹忽然站了起来,神情冷静的可拍,她的视线扫过在座的所有人,沉声道,“老族长,爸,这件事,我不服,您们不能仅凭猜测,就定了铃兰的罪,我的女儿我了解,她是有些嫉妒拂桑,但她绝不会生出相害之心,她没那么傻,所以,这事,她事先一定不知情,她只是单纯的被人利用了,秦姑爷要对付背后的人,我没意见,但我不能让脏水泼到铃兰身上,她也是陆家的女儿,您们就忍心毁了她吗?”

这话说的倒是没毛病,却是没有实锤指证陆铃兰就是知情不报,她只需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谁也没办法,总不能钻进她脑子里去看看吧?

陆宗信冷笑道,“是,你说的没错,确实谁也没办法去肯定,但她有没有做过,你身为她的母亲,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吗?”

乔映茹强撑着决然道,“我相信铃兰,她绝不会做这种事。”

陆宗信闭上眼。

陆宗安看她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修璞家的,你身为母亲,疼爱自己的女儿没有错,但一味的偏袒就是大错特错了,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越来越肆无忌惮,直至回不了头,这回她是没亲自动手,但下次呢?我们苛责惩罚她,是给她敲响警钟,而你看似疼爱的纵容才是利剑,你确定要亲手毁了她吗?”

闻言,乔映茹脸色一白,跌坐回椅子里。

☆、二更 存了怨恨

一直低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陆修璞这时开口了,这一刻,他像是忽然老了好多岁,看着主位上的陆宗信,挤出一抹惨笑,“爸,您直说吧,这件事,您想怎么处置?”

陆宗信疲惫的道,“这件事发生后,拂桑瞒下了,一来是不想在大婚当天引起众人的恐慌,二来也是为咱们整个陆家着想,不愿摆到明面上去,损了陆家的清誉,这个情,陆家的人得承了,但该给的交代也得给了,秦家通情达理,不插手咱们陆家的事,他们只对付那背后之人,至于铃兰,就交给家里发落。”

陆修璞冷嘲的道,“所以呢?就把我撸下来了?”

“子不教、父之过,你难道还觉得不甘心?”

“呵呵呵……甘心,我怎么会不甘心呢?我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您都先斩后奏的宣布了不是吗?我的好儿子更是从很久之前就准备接手了吧?所以,我甘不甘心,有区别吗?总归,以后陆公馆再我的立身之处了。”

陆宗信痛心疾首的道,“修璞,难道你不当这个家主,就不是陆家的人了吗?难道在你眼里,只有那个身份地位才重要?你迟早都要交出去的。”

陆修璞冷沉而决然的道,“可我现在不想,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需要那个身份,但被您剥夺了,我的尊严和脸面今日更是被您踩到了土里。”

陆宗信气的捂着胸口急喘。

陆宗安沉声道,“修璞,这话过了,你父亲的做法并没有错,他一开始是想给你留颜面的,是你自己一意孤行,非要逼他给你个答案,现在真相大白,你却要怨恨他了?这是什么道理!陆铃兰是你的女儿,她若没有出嫁,这会儿早该跪在大厅里忏愧了,只是让你退去家主之位,你有什么不甘?”

陆修璞寒着脸道,“二叔,这事不是落在您头上,您尽可以说这种大义凛然的话……”

闻言,陆宗安冷了脸,字字如刀的打断,“这事如果落在我头上,我会依着陆家的家规办,莲馨是我嫡长孙女,她如果像陆铃兰那样做出这等恶毒的事,哪怕她出嫁了,我也会打上门去,亲自教训她,且以后终生不准她再踏进陆家一步,我陆家就当没她这个女儿,至于她的父亲修德,罢去他的族长之位都是轻的,至少让他在祠堂里跪三天,求祖宗们恕罪,假如他像你现在这般,不但不认罪还当面质问长辈,我能打断他的腿。”

陆修德知道这话都是假设,可还是腿肚子颤了颤,掏出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更坚定了回俪城后主动退位的心思,省得哪天真犯了错被打断腿。

陆莲馨神色不变,还在安抚着郝美芳。

陆修璞被这番言辞给怼的灰头土脸,无言以对。

陆宗信颤巍巍的站起来,羞愧道,“是我教子无方啊,我去向祖宗请罪。”

“老爷……”郑秀莲也在,闻言,惶然的喊了声。

“你也跟我一起吧。”

“……”

陆宗信离开时,又说了一句,“陆公馆由此刻起,大小事都交给明瑾做主,后宅让玉姗打理,玉姗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请教你二婶,如果有人提出异议或不服,不管是谁,家法处置。”

“是,爷爷!”

陆明瑾站起来,恭谨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