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郁墨染冷笑着走近,“这里是我家,你说跟我没关系?”
秦烨像是不愿跟他多扯,就要越过他往里走。
郁墨染伸开胳膊,毫不客气的拦住,“谁让你进的?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别碍我的眼。”
秦烨冷睨着他,“皮又痒了?想被揍,那你就在这里杵着。”
郁墨染被气笑了,磨磨牙,“别特么的说的自己有多威风,我难道还怕你不成?有种你就来啊!”
“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这么渴望被揍,我就成全你。”秦烨把手里拿的盒子抛给开阳,又不慌不忙的把大衣脱了,也扔给开阳,开阳接住后,面无表情的站的远了点。
一看这架势,长眼的人都知道要开战了。
换做别人,只怕会被秦烨的气势吓得两腿发抖,可郁墨染冷冷一笑,目光挑衅,隐隐还有那么一丝兴奋,他撸起袖子,“来啊!让我看看这些年你揍人的本事长进了多少!”
秦烨的脸上看似无波无澜,漫不经心,但一出手,就如猛虎下山,挟裹着山呼海啸般的强势,直击郁墨染的胸口,郁墨染急速倒退躲避,堪堪避开,心里却卧槽了好几声,打的可真狠,自己要是没两下子,这会儿就得吐血了。
这货是借机报复吧?特么的他都还没收拾他呢!
这般想着,他出手也不客气了,很快,两人就拳脚相加的打起来,比小时候打架可要激烈多了。
看在外人眼里,那真是胆战心惊,俩人像是都憋着一股劲,想要痛揍对方一场,那狠戾的眼神,像狼崽子似的,如此恶战,也再次证明了两人的关系有多糟糕。
可真正了解秦烨的人,就会发现,其实他并没发挥出实力,打一半,留一半,也就是说,招数看着狠辣无情、六亲不认,但力道都有所收敛,就是摆摆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于是,有几次,他就吃亏了,郁墨染可是实打实的出力,知道他有意放水,更加不客气,机不再失、失不再来嘛,‘新仇旧恨’加起来,郁墨染打了个过瘾,果然,揍人比挨打更让人心情愉快。
一愉快,嘴皮子就管不住了,“这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谁叫你以前打了我那么多回,我也得报仇不是?”
秦烨很有风度的挨住了,就权当还他的债。
又一拳打过来,“这一拳也是为我自己打的,算是这么多年跟你收的利息。”
秦烨也没反对。
再一拳打过来,“这一拳还是为我自己打的,特么的你知道因为咱俩那破事,我在老爷子面前吃了多少憋屈、听了他多少唠叨?特么的到底咱俩谁才是他亲孙子?我特么的演无间道也会累好不好?”
听到这番话,秦烨原本想还手,生生又忍住了。
见状,郁墨染简直自信心暴涨,又狠狠一拳挥过来,秦烨给了他个眼刀子,“没完没了了是吧?”
郁墨染不承认自己心虚了,于是硬着头皮还是打了过去,“这一拳不是为我自己,是为拂桑,特么的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没护好她?”
闻言,秦烨憋屈的再次挨了一下,脸色隐隐在爆发的边缘。
郁墨染还在作死的撩,两人靠的很近时,他情绪不明的说了一句,“其实,我是真的喜欢拂桑,你说的很对,我演着演着把自己坑进去了,所以,如果你没抓紧她的手,我会抢过来的。”
这话,秦烨果断不能忍了,一脚就踹了过去,这次,没留任何力道,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郁墨染生生被踹的倒退了七八米,若不是被急步走出来的郁焦远从后面扶住,肯定摔地上了。
“你俩怎么又打上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还能不能让老子省点心了?”郁墨染一声吼,谁也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
秦烨没说话。
郁墨染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腿,虚弱的像是要晕过去,“爷爷……”
郁焦远顿时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郁墨染声音满是隐忍的痛楚,“我可能快要不行了。”说完这句,他自己在心里呸了好几声,他可要长命百岁的,不过是眼下为了坑秦烨,才童言无忌。
“放屁!”郁焦远骂了声,不过还是紧张的去查看他捂着的地方,“受伤了?没看见血啊?”
“是内伤,我肋骨和腿应该都被他踢断了,嘶,您别碰,一碰就钻心的疼……”郁墨染演的入木三分,也多亏这么多年的磨练和实战。
郁焦远差点就被骗过去了,他看了眼秦烨,见人家抱臂,一脸鄙视的表情,就觉得不对劲了,秦烨的拳脚功夫他心里有数,若是真想撂倒一个人,哪会这么麻烦,一击就能致命,还内伤?玩这么含蓄干什么?再者,秦烨揍墨染跟家常便饭似的,但看在他的面子上,也绝对不会真下狠手,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于是,他狐疑的问,“真的疼?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郁墨染艰难的摇摇头,把倔强、委屈、酸楚演绎的淋漓尽致,“还是不要声张了,免得惹人非议和揣测,我能坚持住,躺着休息几天就好……”
听到这里,郁焦远就更怀疑了,“要是真骨折休息是不管用的,还是找个医生看看比较放心。”
看这小子还怎么说?
郁墨染正绞尽脑汁编台词,秦烨等不及的催道,“继续你的表演啊,我还没看过瘾,想不出词来了?我可以帮你,比如你让人抬着去医院,顺便拉着我这个罪魁祸首一起,在路上求我把你的肋骨和腿骨真打折了,最好是粉碎性的,这样不就圆谎了?”
郁墨染,“……”
草,你嘴巴还能再毒一点不?
郁焦远至此算是彻底明白了,想着自己还扶着他,顿时没好气的甩到一边去了,骂道,“吃饱了撑的,闲的蛋疼是不是?瞧你那点出息!”
要演就好好演,妈的,连累老子一块跟着丢脸了。
郁墨染被他家老爷子的大力金刚手给甩出去好几米远,正磕在一块石头上,卧槽,这回是真疼了,他龇牙咧嘴的叫唤了几声,奈何没人信他了。
秦烨和郁焦远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进了屋,连佣人都觉得他是在演戏,还好心的过来提醒他,“六爷,四爷跟老爷子已经走啦,您就别演了,我们看了也没用不是?”
“……”
☆、二更 累二傻子
俩人进了屋,郁焦远也不拿秦烨当外人,指了指沙发,爷俩坐下后,他问,“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还是墨染又在外面捅娄子惹到你了?”
秦烨摇头,“我是来给您送点东西的。”